“是鼠疫。”丁振仔细净了手,又换了衣服,还让他们都把换下来的衣服烧掉,“这家老人已有症状,便是他们没有窒息而死,也活不了多久了。”
贺兰临漳点点头,“东齐帝不至于如此,想来是余江知府胆大妄为。定然是这些人去衙门领米粮时,被官差记了下来,才有此祸事。”
“受了灾,好不容易存下的粮食又被抢,为了活下去,他们也只能去衙门求助。每年交的粮食此时不用,更待何时?”洛夕瑶嘲讽道,“谁能想到救命粮会变成催命符呢?”
经过几个村子,都空无一人。
既然知道原因,他们也无需再查下去。
而且有鼠疫,此地不宜久留。
只是要不要去余江,他们还没有决定。
洛夕瑶急着去魏县把白延文绑了,又舍不得余江的粮食。
便是有鼠疫又如何?以余江衙门的贪婪,那些粮食定然会被妥善保管。
倘若得了那些粮食,便是不自己吃,还可以拿去同东齐朝廷换好处不是?
“魏县十有八九是荣慧大长公主藏私兵之处,便不是唯一,也是其中之一。从余江到京城,快马加鞭不眠不休三日便可。纵然这些人化整为零,藏在流民之中,可总要有人运送马匹和武器,那么……会不会有人留守?这样重要的地方,荣慧大长公主便是成功夺权,也绝不会弃之不用。”贺兰临漳是想告诉她,白延文到了魏县,定然会第一时间被人发现。
说不定从他离京的那一刻起,他便已经被人盯上了。
平日里出行,白延文定然小心谨慎,可如今他困于青面蛾编织的幻境之中,一门心思要到魏县去,岂能留意其他?
“所以……你认为我们可以按计划先去余江,再去危险?”
“对。”贺兰临漳道,“有丁大夫随行,鼠疫并不可怕。我们去余江,寻找我们的人也会去那里。”
洛夕瑶恍然大悟,“若有人跟着,这些人定然能发现余江屠村之事,便是不能,毫无提防之下,这些人也很容易染病。”
“不错。”贺兰临漳不会用阴暗的手段让京城陷入瘟疫中,可若有找死,他也乐观其成。
最后,他们一行人还是去了余江城。
余江城外还有官差守门,查看来往行人的身份文牒,想来余江衙门还在正常运转。
洛夕瑶拿出伪造的文牒,交了进城费,带人进了城门。
她刚要同赶马车的贺兰临漳说话,便听有人叫她的名字。
洛夕瑶浑身一颤,瞬间警惕起来。
贺兰临漳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无声道:“平城洛家。”
洛夕瑶转头一看,便看见掀起马车帘子的一双素手。
随后一张娇艳的脸探了出来,正是洛七娘。
没等洛夕瑶说什么,洛五娘端庄贞静的脸也随之一露,竟是平城洛府二房的马车?
离京前,洛夕瑶孩子听说平城洛府给大伯父送了信,没听说二房的人要上京啊!
洛夕瑶正想着,就瞧见一个陌生的丫头绕过马车朝她走来,不客气地道:“九姑娘,我们家二位姑娘请您上马车说话。”
“她们请我我便要过去?”洛夕瑶冷哼一声,“我这会儿有些忙,想来我们姐妹有缘在这里相遇,自然也能有缘在客栈相遇。一路行来,我很累了,有什么话等我安顿好了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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