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白延文说得很有道理。
到了这个时候,是个人都知道贺兰临漳的推测很有可能是真的。
白延信想让白延文用命给他们趟路,殊不知大部分心里都这样想。白延文即便是皇子,这个时候也不能不考虑所有人的利益。
毕竟他活着走出去才是皇子,死在这里,便什么都不是。
而白延文也大大方方承认他有巫族血脉,甚至算是明示他的巫族之力很强,那么想要逃命的人也就没人愿意成为最后一个。
也许只要白延文身处血池屋中,机关就不会触发,可没人愿意堵。
万一呢?
万一穿过血池的队伍太长,被深埋在暗处机关感受不到白延文的巫族血脉,后面的人不就倒霉了?
这么大的血池怎么可能只有入口处有一个机关?
说不定屋顶裂开之后,露出的是无数个张着血盆大口的铁嘴等着把他们吃进去剥皮拆骨。
趁着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延文和白延信身上的时候,她左手卷曲到极致,用小拇指勾开袖口的绑带,一个细细的瓷瓶无声无息出现在她的手中。
没有什么比血更能掩盖血的味道。
她双手背在身后,拔出瓶塞,用小拇指沾着里面的血,借着撩头发的机会擦在耳朵后面。
“我们要怎么办?这个时候,东齐的人未必会顾着我们。”说着,洛夕瑶凑近贺兰临漳,仿佛在悄悄和他商量对策一样,抬手间把在月牙镇山居斋时弄到的白延文的心头血点在了贺兰临漳的耳后。
贺兰临漳敏锐地抬了下眉,同她对视一眼,只见她无声道:“好东西。”
小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盯着白延文这个巫族血脉时也没有留意洛夕瑶,所以洛夕瑶一动,他就注意到她不同寻常的动作。
背着小和尚凑过来,小柯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洛夕瑶。
她一共也没从白延文那里弄到多少心头血,不过几滴而已,为了不浪费,她抓着贺兰临漳的手指堵在瓶口处,让他去点胖子和瘦子他们,小柯和小和尚她自己来。
只见洛夕瑶抬手刮了下小和尚的鼻子,“虽然这里不冷,可也不能睡。不然跑起来你容易跌下去。”说着,她抓着小和尚的手放在小柯的肩膀上,趁机用带血的手指蹭了下小柯的耳郭内侧,以防小和尚搂着他脖子时把血蹭掉,“都进来的,就要努力或者出去才行,可不能大意。”
从小柯身边走过时,她快速地说了一句:“别蹭掉了。”
也不知道瓷瓶里还有没有心头血剩下,反正她要好好保存这个瓷瓶,回头用来放些药草再绘上蛊纹,说不定养出来的蛊虫会有惊喜。
“东齐上上下下做事都这样拖沓。”洛夕瑶眉目间满是嘲讽,“血池的门显而易见就在对面,我们不等了,如何?”
贺兰临漳宠溺一笑,道:“好。”
瘦子背好丁振,颠了颠,道:“瞧见没?小孩子都知道抱紧人家脖子,你也抱紧了,别……”
丁振用力勒住瘦子的脖子,“是不是这样?”
“我错了。”瘦子可怜巴巴道。
胖子重重地在他后脑勺拍了一下,“别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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