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你对你个人的人格魅力难道有这么自信？”
袁咏乐此刻涂了粉的脸上，带无比得意的笑意看向孙德旺，继续说道：
“你难不成，还敢拒绝董事会的命令？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董事会继承人了，你哪怕守着那些联系方式，你以为那些海军部的人还会像以前那般买你的账？”
杨董这时候也冷冷看着孙德旺，语气里带着不善：
“孙德旺，你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马上把联系方式交出来，我会在你去往梨湖县后，尽早把你调任去城市里。”
“二是，你可以拒绝，但只要我还在位一天，你就别妄想轻易的返回城市内任职。”
孙德旺站在门口，看着死死盯着他的杨董，手中已经攥紧了拳头。
一边是他的客户，虽然可能交易往来的要多些，但不少也是他实打实的朋友。
一边是他的前程，县里的代理人想要调到城市里，不为财团立下大功，没个十年左右的时间是不可能的。
人生中，又能还有几个十年？
只要是个商人，都知道这时候应该做什么选择。
“我……”
孙德旺浑身颤抖的开口，袁咏乐甚至已经自认猜到下一秒孙德旺会说什么，准备好走上前来拿孙德旺的手机了。
“选择拒绝。”
“你说什么？”
不仅袁咏乐动作僵住了，杨董同样惊怒的看着孙德旺。
“生意人，诚信为本。我答应过他们，不会把联系方式给任何人，我必须说道做到。抱歉，杨董，请容我先行告退。”
说完，孙德旺埋下头，转身走出房间。
“好你个孙德旺，你……”
“罢了，无须强求，随他去吧。”
杨董愤怒的正想开口令人阻拦孙德旺，却被一直沉默着没开口的白须老者庆董阻拦。
“那可是海军部不少港区指挥官的联系方式啊，那对天鸥来说，绝对是一笔重要的……”
“我说，罢了。”
杨董还想在争执什么，但却被庆董轻描澹写的又一句话，生生止住。
最终他也只能恨叹一声，不再言语。
孙德旺在走进电梯后，才发现自己后背的西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湿了。
“孙总好。”“孙总，今天工作辛苦了啊。”
在电梯下楼时，时不时有天鸥集团的员工看到他，对他打招呼。
孙德旺只是麻木的露出笑意回敬，心中却已是一片冰凉。
他以后就不再属于这里了，十载的努力，换来的却是一场空。
次日，他就要去接手那个郊区的烂摊子，以后恐怕再也没什么机会，回到这繁荣的云海市了。
就在他落魄的来到地下室，坐上自己的私人汽车，打火准备启动回家收拾行李时，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呵，现在还能有人给我打电话，估计以后这个电话就会生锈了吧。”
孙德旺一边艰难的从裤兜里把手机取出，一边苦涩的自我打趣。
“公共岗亭号码？骚扰电话吧？”
孙德旺愣愣看着来电，这要是原来他肯定直接就给扣了。
但他看到上面公共岗亭的区号位置是梨湖县，思考了几秒后，还是选择了接通。
反正明天就要启程去梨湖县了，就算是骗子，他也能到了那里后再拿这个骗子撒气当出气筒。
然而，电话里却并没有传来他意料之中的广告推销或是卖惨诈骗。
而是一个十分可爱的小女孩慵懒的音线：
“你好喵，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茗老板喵。”
“你哪位，是打错了吧？”
孙德旺一脸懵逼，这是谁家的孩子家长没管好，跑到公共电话亭里乱拨电话来玩么？
他正欲挂断电话，不想跟小孩子一般计较，但电话中小萝莉传来的下一句话，差点让他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
“喵？打错了么？嘛~”
“铁十字的舰队，还记得你呢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