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邱瑞之言,鱼俱罗不由得笑道:
“哈哈,邱梦龙,你顾虑也太多了。一些宵小之辈罢了,想要让老夫晚节不保,岂不是可笑?”
既然鱼俱罗如此自信,邱瑞也不再多言。但他心中,终究是有所顾忌的。
别的不说,单凭那只闻其名,不见其势的龙门阵,就足以让人重视了。当初朝廷数十万大军,不也败在南阳关外吗?
鱼俱罗虽强,要说天下无敌,却未必实际。
虽说心中有其他想法,但邱瑞并未犹豫,直接将主导权交给鱼俱罗。反正在杨广圣旨中,就是如此安排的。
鱼俱罗亦不含湖,果断调动兵马,做好了兵发南阳关的准备。
鱼俱罗调动兵马,南阳一方早有准备,当然不可能无动于衷。
消息很快送到了南阳关内。
侯府之中。
兄弟三人在此聚集。
伍云召朗声道:
“二弟、三弟,方才麒麟关传来消息,朝廷大军有调动的迹象,看来我们之前的猜测没错,杨广那昏君,果然是按耐不住了。”
说起这个,雄阔海好没有说话,伍天锡却是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说道:
“真是太好了,这些天守着南阳关,多少有些无趣。而今这昏君找上门来,就让我带兵去南阳关,好好灭一灭他们威风。
如今宇文成都都死了,杨广竟然还如此狂妄,真是不把咱们兄弟放在眼里。”
看着伍天锡自信满满,伍云召却显得有些犹豫,沉吟之后说道:
“天锡,你可不能掉以轻心,这昏君突然出兵,总不可能是自寻死路。他敢这样做,必然是有所准备,不可等闲视之。
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既然杨广想要进攻南阳,我等也不能没有反应。此前南阳就已经调动兵马,做好了一战的准备。
此事,就交给你了,先去麒麟关挫一锉敌军锐气,我和你二哥领兵后至。到时候,我们合兵一处,直接破了那定南关。”
说到这里,伍天锡已然斗志昂扬,迫不及待的点着头,肯定的说道:
“好,大哥放心吧,此事交给我,必定大胜归来。在对抗昏君的事上,不能让霸天一个人出尽了风头。
咱们这些做兄长的,也得做点什么。”
三人皆是相视而笑,在此之前,他们也没有想到,雄天和姜松出去游历,竟然能搞出这么多事,让人始料未及。
让昏君焦头烂额,无计可施。
想到都让人畅快万分。
“天锡你小心些,某和大哥稍后便到。”
雄阔海提醒了一句,其实他没有太担心,毕竟宇文成都都死了,这是他们三人最大的敌人,如今朝廷之中,有人能匹敌他们吗?
纵然是靠山王杨林,在他们三人面前,也是差了不止一筹。
所有的底气,都来源于自己的实力。
说定之后,便是由伍天锡,率领一万兵马前往麒麟关支援。
麒麟关是南阳防守的重要战线,当然不能随随便便放弃。此前被朝廷把持麒麟关,让伍云召等人颇为难受,无计可施。
看着伍天锡领兵离去,伍云召却没有想象中轻松,他总觉得有点担心。
从南阳关出发。
伍天锡志得意满,他现在确实有点洋洋自得。在他看来,朝廷的大将,除了宇文成都之外,尽皆不值一提。
而今,杨广主动出兵来犯,不过是自取死路,也是他建功扬名的机会。
等伍天锡领兵入驻麒麟关,朝廷大军也是赶到关外,派出大将前来叫战。
先锋大将不是其他人,正是如今的潼关总兵新文礼。上次在大兴城,新文礼和鱼俱罗一起,都被派来攻打南阳。
新文礼看着前方麒麟关,可以说非常熟悉,便是手持铁方槊叫战:
“关内之人,还不快快出来投降,我等朝廷大军,乃是奉陛下之命征讨叛逆,若有忤逆不臣者,唯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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劝你们早做打算,出城投降,不要负隅顽抗,自寻死路。否则的话,尔等死期将至,再后悔也无济于事了。”
新文礼的声音很大,城楼上也听得清清楚楚。不过守军神色不变,他们当然不会轻易臣服,这点是显而易见的。
此前朝廷数十万大军来袭,他们也是一心一意追随伍云召,没有任何动摇。
今日,南阳可以和朝廷分庭抗礼,他们更不会有什么担心。
伍天锡则是看着新文礼,忍不住笑道:
“这等手下败将,也敢在此叫嚣,看来朝廷真的是无人可用了。”
没有多想,伍天锡直接带兵出去迎战,他并没有将新文礼放在眼里。上次已经较量过了,哪怕新文礼和尚师徒联手,也不足为惧。
今日,不过是区区一个新文礼,根本无法对伍天锡造成什么影响。
等麒麟关城门大开,伍天锡一马当先杀了出来,朝着新文礼杀来,喝道:
“你这昏君走狗,真是不知死活,上次放你一回,今日可没有那么好运气了。”
新文礼也是看着,见关门打开,顿时严阵以待。当他看见杀出来的身影,霎时间脸色大变,竟然是伍天锡在此,让他始料未及?
但事已至此,大军阵前,新文礼也不可能说退就退,如果他就这样跑了,怕不是要被鱼俱罗以扰乱军心治罪。
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新文礼全神贯注,严阵以待,他不敢掉以轻心,而是无比的认真。
手中铁方槊拿着,看着快速靠近的伍天锡,新文礼深吸一口气,卯足力气对峙。
“受死!”
伍天锡大喊,他的半轮月混元鎏金镗,已然朝着新文礼杀了过去,威风凛凛。
面对如此攻势,新文礼脸色大变,当然不敢掉以轻心。因为他知道伍天锡的厉害,彼此的力量差距悬殊。
虽然伍天锡的实力,肯定比不上雄天,可是和新文礼比起来,情况又不一样了。
所以新文礼没有开口,铁方槊与混金镗碰在一起,顿时发出清脆响声。更是有点点火星传来,显得格外的清晰醒目。
巨力席卷而来,让新文礼双臂颤抖,他虽然号称横推八马,天生神力。可是和伍天锡比起来,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
包括新文礼的坐骑金睛骆驼,也都向后退去,本来偏黄的脸色,亦是涨红起来。
伍天锡得理不饶人,他可不会就此放过新文礼。一击之后,一击由来,犹如滚滚波涛一般席卷而至,让新文礼为之颤栗。
二人厮杀了两三个回合,新文礼已经拼尽全力,他再也支撑不住。这时候,只能虚晃一招,向着后方撤离而去。
而伍天锡紧随其后,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仿佛打定主意,要将之阵斩。
南阳方面,大军齐声呼喊:
“杀!杀!杀!”
众人士气高涨,自信满满,虽然朝廷大军来势汹汹,却也奈何不了他们。
而朝廷一方,却是显得士气低落。
鱼俱罗眯着眼睛看着这一幕,在旁边的邱瑞波澜不惊的解释道:
“此人是伍云召的堂弟,也是伍德良族侄,是他的得意弟子。只是早年间犯了错,被赶出大兴城,此番伍云召举兵,便是前来相助。
他的实力不容小觑,与伍云召在伯仲之间,新文礼确实无法匹敌。”
鱼俱罗缓缓点头,略显唏嘘道:
“这年轻人实力不错,虽然比成都稍逊一筹,但若能为朝廷所用,也不失为一员良将,然而此刻与朝廷为敌,那就怪不了老夫了。”
听到这话,邱瑞神色有些异样,正想要说些什么,鱼俱罗已经先开口道:
“来人,取本帅宝刀来!”
后方将士不敢怠慢,连忙将鱼俱罗的开山斩马刀扛了过来,送到了鱼俱罗手里。
在寻常士卒手里,显得无比沉重的斩马刀,此刻到了鱼俱罗手中,却显得驾轻熟就,轻而易举,完全没有压力。
别看鱼俱罗白发苍苍,相貌亦是显得苍老,不同于孙思邈的鹤发童颜。可是他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这是老将的倚仗。
拿着斩马刀,鱼俱罗神色毅然,那叫一个坚定。他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战场了,虽然在府中,他依旧会勤练武艺,却只是一个人的世界。
而今,他终于回来了这个熟悉的地方。
虽然每个时代,都会有不同的高手勐将,但鱼俱罗有着绝对的自信。只要他站在这里,那这天下,依旧有他一席之地。
一切准备就绪,鱼俱罗终于是开口道:
“贼人休得猖狂,本帅来也!”
说罢,鱼俱罗策马而去,这种纵马奔驰的感觉,真是让人怀念啊!
新文礼被追赶着,那叫一个嵴背发凉。
正当他仓皇失措时,听到鱼俱罗的声音传来,顿时面露喜色。他没有多想,驱使金睛骆驼,向着鱼俱罗而去。
而伍天锡,也是为之一顿,他看着朝廷大军中杀出的老将,不免为之诧异。
鱼俱罗是真正的老将,那白发苍苍的模样,比杨林还老几十岁。新文礼都被杀得仓皇而逃,这老家伙出来干什么?
总不能是送死吧。
想到这里,伍天锡竟是停了下来,没有继续追击新文礼。他本来就没有将新文礼放在眼里,而是看着鱼俱罗,喝道:
“你是何人,想死不成?”
鱼俱罗望着伍天锡,表情没有太多波澜,他平静的报上名号:
“本帅鱼俱罗,尔还不下马投降?”
鱼俱罗?
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伍天锡不由得一愣,他当然听说过这个名号。但他和鱼俱罗不熟,因为鱼俱罗很早就回家养老了。
而鱼俱罗和伍建章的关系,只能算是一般,并没有特别的来往。
是以伍天锡知道鱼俱罗,却不曾亲眼目睹,直到此刻才算见过。作为大隋开国元老级别的名将,鱼俱罗的威名传于天下。
说是家喻户晓也不为过。
虽然随着时间推移,很多人只知道靠山王杨林,却忘记了鱼俱罗。但问那些上了年纪的人,他们肯定是记忆犹新。
“你是鱼俱罗……”
伍天锡吃惊之后,却大笑着说道:
“看来昏君真的是无人可用了,你这等老匹夫,不回去好生养老待着,却出来这里送死,岂不是让天下人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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