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又飘起了雪花,轻盈地飘落在庄园宅邸前的喷泉中,旁边立着的几个栩栩如生的冰雕和雪人在昏暗的傍晚依旧闪闪发亮。
一家人带着大包小包的纪念品刚从奥地利旅行回来,无聊地打发着晚餐之前的时光。
“爸爸,你知道妈妈跟格林德沃有什么关系吗?”欧文看着家养小精灵把几件熨烫整齐的新袍子塞进他的行李箱里,趁着艾德琳女士不在,这才好奇地问道。
“我就说你憋不了多久。”阿尔伯特先生得意地对他眨眨眼,然后笑着摇摇头道:“那都是老一辈的事了。当初罗齐尔家族在法国的那一支为格林德沃做了不少事,也随着那一位的倒台衰败了下来,你外祖母就是出身于法国的罗齐尔家……”
说着,他也感慨了一声:“你很难想象,当年巫粹党最辉煌的时候有多么声势浩大,格林德沃的崇拜者和追随者遍布世界各地,有太多人为他而狂热。他主张推翻《巫师保密法》,试图建立巫师对麻瓜绝对统治的世界新秩序,是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嘿,如果我出生在那个时代,我也会支持他的。”
“后来格林德沃败给了邓布利多,被囚禁在纽蒙迦德,他的众多追随者一部分被逮捕,关押在各国的秘密监狱里,另一部分则是销声匿迹,默默蛰伏了起来。他们显然并不甘心,或许始终对格林德沃抱有信心,期待着他能越狱出来,再度把他们召集起来……”
“你外祖母就是这样,小时候没少给艾德琳灌输那些思想,所以说,你母亲算是格林德沃的崇拜者。”阿尔伯特摊了摊手,满不在意地说,“那漫天的黑纱曾经是格林德沃召集追随者的方法,呵呵,但愿国际巫师联合会那些人不要被吓出心脏病来。你母亲愿意去看看,那就由着她吧。”
“没想到妈妈也有崇拜的人啊。”欧文坐在椅子上,一手托腮,笑吟吟地说。
这样想来,当年的圣徒有多少依旧怀着信仰在低调地积蓄着力量,传承着他们的意志?这些人又默默影响了多少人,让他们成为了格林德沃的崇拜者?如果德林德沃真的出来振臂一呼,这些崇拜者中必然有一部分愿意追随他……这绝对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只要格林德沃还活着,他的时代就不会终结啊。”欧文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却变得兴致高昂起来。有这么一群人在,未来会变得更加精彩,那也是他所向往的浓墨重彩的舞台。
“谁年少时没有崇拜的偶像呢?”阿尔伯特先生漫不经心地说,“反正格林德沃已经逝世,他的时代彻底结束了。”
“既然他死了,天空中又为什么会飘起黑纱呢?”欧文的表情意味深长,“在临死前召集追随者为他送葬吗?”
阿尔伯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他猛地挺直了脊背,收起了玩世不恭的姿态,表情严肃地看向欧文,缓缓说道:“你是想说,他是假死脱身吗?”
“为什么不能这样想呢?”欧文修长苍白的手指轻轻敲着桌面,一脸无辜地抿嘴笑着,“那样强大的巫师,如果想要蒙蔽调查人员的话,实在是太容易了。”
“但有什么必要呢?五十年了,如果他真想出来,为什么要等这么久呢?”阿尔伯特的神色甚至有些严厉。
“邓布利多前些日子失踪了……”欧文轻轻地说。
“邓布利多回来了。”阿尔伯特看了他一眼,“昨天我收到了消息,邓布利多去了趟魔法部,会见了康奈利·福吉和一众魔法部高级官员,还对即将出台的一个关于妖精的小法案提出了反对意见……”
欧文轻敲桌面的动作顿住了,他微微睁大眼睛,舔了舔嘴唇道:“邓布利多以前也会对魔法部的事情指手画脚?”
“恰恰相反,他从来不喜欢插手那些事儿,就连他国际巫师联合会主席的身份差不多也是个摆设,除了大事之外他基本上不发表意见。”阿尔伯特若有所思地说,“要不是他拒绝担任魔法部部长的职位,福吉也捡不了漏……呵呵,邓布利多的这次插手可要让福吉睡不着觉了。”
“当然啦,福吉虽然害怕邓布利多篡他的位,但还离不开邓布利多的帮助,不然他坐不稳部长的位子……”他嗤笑了一声,毫不掩饰对福吉的不屑。他知道自家儿子向来聪明早熟,聊这个话题也不算太早。
“爸爸,你不觉得邓布利多回来的时间很巧吗?”欧文轻抚着椅子的扶手,对他眨了眨眼睛,“而且处事作风还发生了变化……”
阿尔伯特眯起眼睛,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沉默了老长时间后,他深深看了欧文一眼,接着散漫地靠在了椅背上,戏谑地翘起了嘴角:“哈,谁知道呢?”
瞥了眼自家心大的老爸,欧文好笑地摇了摇头,同样懒散地缩在了扶手椅里。
艾德琳女士刚走过来,就看见父子俩一模一样的咸鱼姿态,不由得捂着嘴唇笑得眯起了眼睛。
……
在圣诞节假期的末尾,欧文回到了霍格沃茨。
这天晚上的礼堂内氛围欢快热烈,假期之前学校内弥漫着的惶惶不安的情绪都消失不见了,安然无恙地坐在教师席正中间的邓布利多给所有人吃了颗定心丸。
欧文优雅娴熟地切割着盘子里的牛排,有意无意地打量着教师席的方向。邓布利多穿着一身绣着银色花纹的黑色长袍,双手上戴着白色手套,正笑眯眯地吃着一块烤羊羔排,半月形眼镜片下的浅蓝色眼睛时不时看向四张长桌边的学生们。其他教授们脸上大都挂着轻松的表情,麦格教授难得笑眯了眼睛,只有斯内普教授表情阴郁得像是在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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