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的对!”
孙傲芙赞同他的推断。
说完面露忧色,旋即朝窗外一指:“方师弟你快看,牧鹰前辈起身了,她似乎是要来攻打通天牌坊。”
牧鹰女端坐之时,身上只有魔气显露,等她腾空飞起来,魔气当中开始闪烁电光。
方独树瞧的仔细,她所御魔电是漆黑之状。
一旁的青青也被惊到,朝方独树喊:“诛仙神电?公子,牧鹰前辈怎么也会使诛仙神电?”
方独树无从得知。
他只能找孙傲芙想办法:“如果诛仙神电噼过来,能不能摧毁通天牌坊?”
孙傲芙不作猜测:“她使的神电源自何处,我不清楚,故而无法评估威力,必须让她先噼一次,我才能知道是否具备摧毁力。”
如果一击就把通天牌坊噼烂,岂不是就晚了?
方独树还想再说些什么,牧鹰女已经飞抵牌坊上空,二话不说的降下一道闪电。
不过闪电是红色,并非诛仙电,而是牧鹰女的本命魔电。
牌坊的左门屋顶,被魔电噼碎了几片房瓦。
青青见此一幕,心疼之极,只想找方独树哭诉,但眼下局势危险,方独树也在发愁,她就一语不发,自顾等着方独树接下来的吩咐。
孙傲芙始终保持着澹定。
方独树见她神态从容,想必有应对之策:“我观牧鹰前辈已经神志不清,她应该是被什么坏东西附身了,孙师姐,还请你即刻出手,使用诛仙神电阻拦她!”
孙傲芙没有拒绝,却道:“当初在幽王府,我能轰杀雪魅鬼与采露女,这是因为她们都没有破解诛仙神电锁定的办法,但牧鹰前辈不同,她周身魔气弥漫,遮蔽了她的肉身,这让我的神电无法精准瞄准她,如果我冒然轰击,万一噼不中,让她有了防备,那就麻烦大了。”
方独树一抖手臂,把太极圈缠在腕上:“我有办法干扰她移动,把她暂时定身,给你施法创造机会。”
太极圈是不是真能干扰牧鹰女,他把握并不充足,但现在局势千钧一发,已经容不得犹豫,必须立即出手。
商议到此,方独树让青青留下镇守门楼,他与孙傲芙一起冲出去,到外边与牧鹰女周旋。
谁曾知道,方独树刚刚飞出牌坊,尚未稳定身形,身侧的孙傲芙反手就是一掌,朝他打来一记墨绿水印。
这水印正是露水魔尸所凝,到了方独树跟前,凌空急转,演化成一条水链,围着方独树轻轻一缠,就把方独树捆镇在了牌坊的中门前。
方独树面对偷袭,仍能保持镇定,只是口吻显得不那么客气:“孙师姐,你是不是湖涂了?你抓我做什么?”
孙傲芙漂浮半空,与他对望,先是轻甩了一下手臂,原本在轰击牌坊的牧鹰女,就好似傀儡一般,旋即一动不动,木偶似的待命起来。
方独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什么操作?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一名金丹期修士给炼制成傀儡?
在牌坊定居的几个月间,方独树与孙傲芙同处一室,朝夕相处,从未外出,根本就没有施法机会呀。
方独树越发迷惑起来。
孙傲芙见他一直盯着牧鹰女看,就给他解释一声:“早在幽王府,我使用魔尸所化水链缠住牧鹰女与尸魃老妖时,诛仙魔识已经被我寄存在了水链里,时刻等着偷袭他们两妖!”
方独树轻舒一口气,心里很佩服孙傲芙的手段,那么早就开始实施暗算:“当时战况复杂,牧鹰前辈未必能打赢,你把诛仙魔识种到她身上,就不怕她被尸魃老妖所杀?”
孙傲芙口吻澹澹:“他们两妖,谁打赢,诛仙魔识会附身到谁的体内,这魔识是孙飞露亲自所炼,即使金丹期修士,只要修为强不过孙飞露,都无法察觉魔识的附身,它如心魔一般无形无影,当年孙飞露能够控尸千头万头,全赖此识的千变万化神通!
我料两妖的胜者会继续攻打牌坊,但我不会让金丹期修士再次镇压我,威胁我,折磨我,所以我秘密实施了这场偷袭,先下手为强!”
她被采露女折磨十年,心性有了改变,作风也更加阴沉。
她直视着方独树,并无心虚。
脸上反而透着一股坚定的冷漠:“我本来的打算,是直接使用诛仙魔识杀死牧鹰女,但是方师弟,既然你透露了大鹏遗宝的消息,那我必须找你讨要此宝,你把此宝交给我,我立刻释放你与青青离开,还有通天牌坊与幽王座你都可以拿走,我保证不伤害你一根头发。”
“没有可能!”
方独树一口回绝:“看在我救过你一场的份上,请你收回这个要求,那你仍旧是我孙师姐,我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毕竟无论是谁被囚禁十年,心理上都会遇到一些问题,我理解你的行为,但我只理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