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不在一派修行,既然你已经结丹,就不用再叫师伯了。”
云昭霞师发现方独树修为已经与她平起平坐,显得颇为意外,随即就纠正了方独树的称呼。
她又说:“当年凌谷崖陪你一起前往雪原历练,交情应该不差,你知不知道这个逆徒现在藏在什么地方?”
她是飞霞祖师的嫡亲后裔,但同时也是凌谷崖的授业座师。
前些天凌谷崖发动叛乱,亲手袭杀了留守飞霞派总坛的伍韵霞师,间接害死的飞霞弟子有数百人。
罪孽这么深重,她作为凌谷崖的师尊,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干系。
就算她身上有飞霞祖师族亲的背景,也难逃被惩罚。
飞霞祖师盛怒之下,直接把她派到最前线,让她立功赎罪。
她之前其实已经拿到豁免名额,飞霞祖师打算让她带领云家族人,前去黎山驻扎,她本来是可以远离主战场的,结果被凌谷崖连累。
每每想起这件事,她就一肚子邪火。
她座下虽然招收了一批真传弟子,却仅仅是按照门规行事,派里每隔数年去凡间选拔一批幼徒,分到她座下几人,她就接收几人,凌谷崖是勾叶人的内应,这是派里在入门筛选时没有审核清楚。
当年凌谷崖拜入飞霞派时不满十岁,对于这种幼儿,她哪里会产生怀疑?她的责任是传道,又不负责搞情报,为什么让她承担凌谷崖叛乱的罪过?
但是让她担责,这是飞霞祖师亲自下的御令,她违抗不了,只能去迁怒凌谷崖。
自从她来了磐石桥后,但凡与凌谷崖有过来往的修士,她统统去咨询了一遍,只为了打听出凌谷崖的下落。
此刻见了方独树,她又迫不及待的开始询问。
“这些年我一直在落雁峡闭关,已经有将近十年没有见过凌谷崖,他结丹后的庆贺大典我都没有时间参加。”
方独树抬手指了指前方河道上的勾叶船队:“既然他是勾叶人的奸细,应该会回归本部,也许会随同勾叶联军攻打磐石桥。”
云昭霞师冷声道:“这个逆徒,他要是真敢登桥作战,我绝不饶他!”
方独树在心里评估起来,当年凌谷崖陪同孙傲芙与宋童离一起闯探孙飞露的炼尸场,结果孙傲芙与宋童离双双遇困,唯独凌谷崖成功逃脱。
方独树觉得凌谷崖智计过人,擅长处理危机,如今又进阶到了金丹期,恐怕神通已经超越了云昭霞师。
假如这对师徒真的在磐石桥上狭路相逢,凌谷崖有金丹期的魔天鹅辅助,云昭霞师落败的可能性非常高。
不过这是飞霞派的私事,云昭霞师为了脱罪立功,未必会让方独树插手。
方独树也没有心思去管,他登桥驻阵只是了齐嫦真。
随便与云昭霞师聊了几句话,他就转向了玄锦文师那边,问道:“师伯,你打算怎么抵御勾叶人的攻桥?”
玄锦文师道:“勾叶人具体会派遣什么人登桥攻打小乘魔躯,又会派遣多少人进行围攻?我并不知道,我也没有万全之策,只能见招拆招!”
她目光坚毅,作战意志已经到了视死如归的程度,她的策略其实也简单,谁打齐嫦真,她就打谁。
方独树缓缓点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师伯你决定以不变应万变,未尝不是好办法。”
玄锦文师见他气度从容,直面勾叶人声势浩大的兵锋,始终泰然自若,心里对他很是赞赏。
越是大场面,越能看出一个修士的心性。
这座法阵设在磐石桥的最前端,随时会有被摧毁的危险,河西诸派里边,八成的金丹修士都不敢驻阵进来。
余下两成即使进来,也会忧心忡忡,惶恐不安,云昭霞师就是这样的表现,自打驻阵后,脸上的焦虑之色就没有消退过。
方独树却一派轻松,越是临近大战,他仿佛越发没有紧张感。
玄锦文师伸手入袖,取出一枚岩石状的令牌,递给方独树:“这东西你收好,等会儿肯定用的着。”
方独树接令一看,见正面凋刻了‘磐石’两字,反面则是一副莲花图桉,他奇道:“这幅灵图貌似与磐石桥外相一致,师伯,此令到底有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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