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元婴修士的总体年寿是九百六十岁,即使修炼了某种养生真法,也很难活过千年。
假如符远祖师无法进阶化神期,那么一百余年后就要坐化陨亡。
以这次屠鹿人与勾叶人挑起的战事强度来看,他们是打算扎根在河西领地上,打上几十年是常态,打上百余年也不足为奇。
那位符远祖师庇佑不了符家太久,等他坐化后,其他元婴祖师必定不会再心悦诚服,到时大磐国主恐怕就要易主了。
不过就算易主,也是百多年后的事情,现在思虑这些只是徒增烦恼。
方独树也未有多想。
两人聊到这里,乘坐飞舟已经掠入火烧海。
上次参加黎山法会时,方独树曾经观摩过火烧海的地形,但他仅仅是待在火海边缘远眺了一番,他当时仍是筑基期修为,并不敢深入火海当中。
这回由宋童离领路,他一口气在火海内穿行了百十里。
赶路途中,他发现茫茫火海间,那些矗立在海面之上的火山火峰,开辟了许多建筑物。
“十多年前我来过火烧海一次,当时是川流派的宫遥东道友做向导,他曾经告诉我,火烧海里的山峰由于常年燃烧,灵气已经绝迹,没有任何修士栖身。”方独树指向那些火山建筑:“除了毕前辈,还有其他同道在山上定居吗?”
“那些洞府普遍是练功道场!”宋童离熟知火烧海的情况:“诸派有不少精修火术的同道,他们偶尔会到火烧海修炼,等功法大成后就会离开,常年待在海中闭关者,只有师尊一人而已!”
人修体质不同,除非在必要之时,无谁愿意长久承受烈火炙烤。
当然像凤鸦姥姥那样的火禽妖修则是例外,这些妖类逐火而生,即使一辈子栖息在火海里都没有问题。
“贤弟请看,那座火山就是师尊道场!”宋童离让飞舟悬停在一座黝黑孤峰外。
这黑峰脱离海面三四百丈,自打方独树进入火烧海后,沿途走来所见山峦,眼前的黑峰当属最高。
因为距离海面较远,峰顶火力已经相对减弱,毕惜忠把洞府落户在这里,肯定也是有此考虑。
不过火烧海绵延数万里,烈焰燃烧的火浪冲天弥漫,就算身处在九霄之间,也要承受酷暑高温,这是无论如何也躲避不了的天灾。
除非火烧海熄灭,否则不管海中山峰有多高,峰上洞府都必须布置层层叠叠的防御禁制,专门用于抵御火浪冲击,这种损耗显而易见绝不会小。
聊了几句道场地形,宋童离正准备呼喊叩门,结果护山禁制自动打开,毕惜忠的声音也传到跟前:“小方从长青界回来了?很好,快些入山来!”
“贤弟,这边走!”
宋童离轻车熟路,领着方独树飞落山巅。
由于是在火海居住,道场开辟就没有什么讲究,毕惜忠的洞府仅仅是一座凿山而建的石殿。
殿门已经打开,方独树发现殿内铺满了寒冰灵珍,把峰外火浪尽数隔绝。
毕惜忠正盘坐云床上,面带笑容,静候着他与宋童离。
掐指算一算,从当年流落到雪原双河谷时起,方独树就再也没有见过毕惜忠。
方独树从双河谷返回镇文派后,毕惜忠开始闭关结婴。
一晃过去半甲子,毕惜忠的容貌与往昔相比,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仍旧是青颜模样,头发却是全白,那双柔和的双眸里充满了倦色,也不知这是练功所致,还是其他原因造成的。
“弟子拜见毕祖师!”方独树上前行礼,很知趣的改了称呼。
“起来吧,往后在我这里,你都用不着拘束!”毕惜忠自己也不端架子,他先问了一件事:“当年镇文派的小齐入魔,道鸣兄亲自找上我,向我借用露水姻缘绳,这根绳子是不是在你身上?”
“确实在!”方独树立即呈交道绳,报以歉色:“弟子在磐石桥时,曾经祭用道绳去唤醒阿嫦,但弟子没有修炼过露水姻缘法,就采用了殉绳手段,损坏了部分绳文!”
“问题不大!”毕惜忠检查过后,没有追究此事,他研修露水姻缘法多年,自有办法进行修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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