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没见过吗?”云遥又问。
徐竟舟也摇了摇头。
云遥搓了搓茶叶,在手指上留下一些殷红的碎屑,她语气凝重的问:“你喝过这个茶后,中途有长时间断过吗?”
陆知许一愣,他隐约察觉到不对,神色变了变,说:“不曾。”
他每次感到想喝的时候,就会立刻泡茶,从来不曾断过。
云遥的脸一下子黑了,她当然可以觉得是自己犯了职业病,胡思乱想。毕竟这个植物她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但陆知许明显产生了依赖性,甚至瘦成皮包骨还毫无所觉。
也或许可以说,陆知许可能知道这个东西会对他造成伤害,但他选择蒙蔽自己。
云遥默了默,抱着最后一丝侥幸心理,说:“我怀疑这茶叶会损伤你的身体,你最好别再喝了。”
先让他试着远离这玩意,或许它没有毒品那么难戒掉。
陆知许没由来的生出一丝怒意,他下意识地反驳“云姑娘是怎么判断出来的,通过你那只猫吗?”
徐竟舟诧异地看了陆知许一眼,他从没见陆知许如此说话。
“猫的鼻子比人灵敏多了,或许它真能闻出些什么也不一定。”云遥这么说了一句,便不再多言了。
她差点忘了,她已经没有义务管这些了。
这晚,陆知许到底是听了云遥的话,忍着没有碰茶叶。
郁安悄悄带黑蛋出去上了厕所,本来是云遥要去的,但被他截胡了。
他黑着脸看黑蛋在地上埋屎,要不是还剩一双眼睛,黑蛋就要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等一人一猫回去时,云遥已经躺进暖烘烘的被窝了。
她把旁边被子掀开,拍了拍枕头,说:“相公,来睡。”
郁安红了脸,慢吞吞地上床,不过没有盖云遥的被子,而是又打开一张盖在身上。
黑蛋舔了舔爪子,喵了一声,显然也想上床,它朝着云遥那边跃跃欲试,突然被郁安捞起来,放到身侧。
它一双绿油油的眼睛看了郁安一眼,钻进他的被窝里,头挨着郁安的肩膀,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郁安顿时感觉肩膀暖暖的,伸手摸了摸它柔软的毛。
“我也要被摸。”云遥的声音突然从另一边传来。
郁安的脸腾地红了,他手一顿,缓缓转身,就见云遥把头凑到他旁边。
他轻轻揉了揉她的软发。
云遥轻笑一声,怕郁安睡的不舒服,又悄悄挪了回去。
转眼到了府试这天,云遥淡淡瞥了眼明显有些精神不振的陆知许,没说什么,一路护送郁安到了考棚。
府试要考一整天,允许带食物,但中途不能离开考场。
夏日的骄阳炙烤着大地,为了防止食物变质,云遥给郁安带了一些果干和肉干,装了一瓶水,嘱咐他尽量不要喝太多,免得中途上厕所。
与县试不同的是,府试是一人一个小隔间,每个隔间都有一个监考官,可见其严格程度。
考棚密不透风,像个巨大的蒸炉,里面弥漫着汗臭味。
郁安的考间里,监考官正在不停地擦汗。他的汗流的尤其多,汗流满面,大汗淋漓,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
他这不单单是热的,还是被郁安吓的。
只见郁安先是把卷子捧了起来,像看书一样通读了一遍,随后就开始了他暴风骤雨般的答题速度。他行云流水般的在试卷上着墨,所过之处如风卷残云,字迹却特别的潇洒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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