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王对罗丝沃克的态度非常温和。
即便这是有可能吞噬梦境与现实的梦境漩涡。
因为她也是家人,是无尽家族的血脉。
梦境之王和欲望关系不好,并不影响他对欲望的子嗣的态度。
不管欲望是出于何种目的,去和一个凡人诞下子嗣,但家人就是家人。
尤其这还是个素未谋面的家人。
而乔尼,甚至没有注意到梦境之王的态度,没有担心这样的态度会不会影响梦境之王处理梦境漩涡的决意。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罗丝沃克身上。
梦境漩涡的力量逐渐觉醒,让罗丝沃克变得无法感知了。
因为她现在不但在吞噬梦境,更在吞噬现实,而精神力也属于现实,碰触到罗丝沃克,就被吞噬干净。
或许到最后,连光、空间、时间都逃不过其吞噬,让罗丝沃克不但无法感知,甚至无法观测,变成不可名状的存在。
但这不是乔尼罗丝沃克的全部原因。
他发现他的记忆梦,也因为梦境漩涡的力量变强,被拉扯的更加偏离他。
这是理所当然的,连梦境国度都在被梦境漩涡吞噬。
然而乔尼又发现,他的记忆梦,竟然在抗拒这种拉扯,让其偏离的速度极为缓慢。
是什么在抗拒梦境漩涡的力量?
乔尼仔细感知,发现是一种“意愿”,记忆梦排斥这种拉扯的意愿,让其诞生了对抗的力量。
【鉴于大环境如此,
这不是记忆梦有了自我意识,乔尼沉浸其中,发现是自己的潜意识,抗拒梦境漩涡的意念,影响了记忆梦。
记忆梦中的“人”,也就是那些记忆的具现,会自发的衍生各种可能,为乔尼提供梦境之力。
而这梦境之力又与乔尼的意志链接,被乔尼的意志影响,从而影响了记忆梦,让记忆梦中的每一个记忆,都有了抗拒的意愿。
于是每一丝梦境之力,都与乔尼的抗拒意识链接在一起,用力将记忆梦拉扯回乔尼的意识。
若加强这种链接……
罗丝沃克对梦境之王说,“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回来,只是听到有人谈论我弟弟杰德沃克的名字,我就来了。”
乔尼根本不去管,他将全部的意志投入记忆梦,不是投入其中,成为那里的一个人,在那里磨练意志。
而是融入记忆梦的世界,融入整个空间,融入其中每一个个体,融入每一栋建筑,融入每一寸土地。
让记忆梦的一丝丝梦境之力,全部与他的意志链接。
乔尼顿时有一种奇妙的感觉。
他仍是他自己,但他又分散成一个个意识,衍生出各种的可能,仿佛同时化身数千人。
但又因为同一个意念,“抗拒梦境漩涡的拉扯”的意念,而让乔尼又能维持一个意志。
…
他不再是一个看客,而是成为了记忆梦本身。
乔尼忽然想到,记忆梦本就是他感同身受的记忆,只不过因为特殊的原因,具现出了具体的形态,让他总认为这是一个独立的空间,是他的所有物。
但其实,这一直都是他自己,记忆是他的,梦是他的,一切都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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