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过来确认一下情况,很快给棠意礼联系法医。
他们都知道,一旦确认伤情,就将以强、奸、罪立案。
他们辗转到警察局,开始做正规笔录,汤森一直处在暴怒状态,全过程里,他一直在怒吼。
“胡说!我没有对这个女人动过手!”
“我连碰都没有碰过她!”
“这是诬陷!”
“我要找律师!我要反告她诬陷!”
另一头,棠意礼在校医院配合警方验伤。
夜晚的医院急诊室里,灯光色温偏冷,一个人都没有,楼道里空洞瘆人。
雪白的帘子拉着,棠意礼坐在诊床上,慢慢把衬衣套了回去。
女法医驾轻就熟,已经快速拍好照片,做了存档,她口气略带安慰地说:“还好,那个老头没有得逞,只是用绳子捆绑你的时候,把你勒伤了,谢天谢地,还算幸运。”
棠意礼谢过女法医,掀开帘子走出去,那里已经有警察等着,带棠意礼回去继续做笔录。
他说:“你说的那位人证,汉斯先生也赶来了,咱们正好回去看看。”
棠意礼垂下眼眸,没说话,看着像是惊吓过度的样子,跟着警员上车,回到警署。
那位汉斯先生,是ESMOD今年刚聘请执教的讲师,很年轻,只有二十九岁,有着东欧人的高大身材,但却有着和外在不相符的腼腆。
棠意礼一进来,他急忙站起来,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的,脸有点红,目光很急切。
他们不熟,说不上什么话,棠意礼隔空与他点点头,然后跟着警察去了里面的房间。
笔录的内容,就是棠意礼之前说的那些,除了再说一遍,棠意礼又把手机的录音,提供给了警方。
做完一切,她在笔录上签字。
警察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句:“这种事的受害者,一般都非常慌乱恐惧,你很特别,棠小姐,竟然从一开始就录音了。”
棠意礼冷冷瞥了警察一眼,“那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从小到大遇到过多少对我有企图的男人。”
她撂下笔,从内室里走出来。
事情比棠意礼预想得还要顺利,警方随后去了汤森的公寓采证,不止发现了性药包装,还在汤森血检里发现他服用了该药。
感谢汤森亲自助攻,彻底坐实预谋犯罪的说法。
折腾一遭,天色已经很晚了。
ESMOD距离巴黎中央区不算远,除了警局的门,还能看到远方隐约的灯火,陪着一起来院长和老师们,站在外头在说话。
看见棠意礼走出来,他们几个男人都有点愧疚的走过去。
院长先说:“棠小姐,这件事你受委屈了,没想到汤森这人……唉,你放心,院方一定支持你,汤森的教职肯定保不住了,我们不能让他继续害学生,回去就开会讨论辞退他。”
“另外,你也放心,这件事即便上庭,也是隐私案件,我们都会为今晚的事,帮你保密,不会让人知道的,接下来你安心在学校读书,不要有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