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开封府佥判的时候,佥判的本职工作也忙,他负责的公使库承包工作也是极忙。
后来被吴育逼着搞什么政绩,他搞了一个汴京城美化工程,先是办煤场后是搞公共厕所之类的,也是没有一日清闲的。
然后便是转运判官的事情,当时更是一路南下,跑了大半个大宋朝,更是不必多说了。
他也因此进入范仲淹的视线中,被硬拉着进了流内铨,流内铨没有干多久,但就是这个流内铨,偏偏让他连年都没有过上。
再后来便是去当泉州知州,他在泉州折腾的海贸事业,直到他离开,也仅仅是个半成品,甚至都没有忙活出来的眉目呢。…
到了如今的起居郎,章衡终于可以大声地笑出声来了:“妈的,这才是当官啊!”
可不是么,干一天休三天,干活的时候连话都不用讲,也没有人会与他说话,多好的工作啊!
不过,章衡毕竟是个闲不下来的人,他一闲下来,作妖的心便蠢蠢欲动了。
时间已经是八月,汴京城的秋来得早,秋高气爽的令人十分的舒适。
小母驴踢踏着脚步,十分惬意地拉着小车,车上坐着的便是章衡与曾幼薇。
曾幼薇十分享受与章衡一起出行,明艳的小脸在秋日阳光下红扑扑的,章衡稍微一说话,曾幼薇便要咯咯笑起来。
一路上说说笑笑来到了临安造车坊。
临安造车坊的管事早早便等在门口,今天毕竟是东家与财务总管联袂而至,他要是不小心伺候着,若是除了纰漏,小心工作不保。
他的担心也不是没有缘由,主要是因为这个工坊一直都没有实现突破。
之前的造纸工坊被改造成为飞燕香皂工坊之后,现在已经是临安商行最重要的资产了,其资产占临安商行的百分之九九九……其余的如同造车工坊、煤场等等,便真的是成为添头了。
所以,如果说章衡觉得这造车工坊没有存在的必要了,要裁撤掉,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所以他很是热情。
能力不够,态度来凑嘛。
小母驴还没有停下,他便立即抓住小母驴的缰绳,引得小母驴不满,伸腿就要踹他,章衡赶紧拉了一把小母驴。
章衡不他好意思与这个叫周明略的管事道歉:“明略兄,这蠢驴不懂事,还请不要在意啊。”
周明略赶紧连连道:“是小人的问题,是小人过于莽撞了,东家请慢点下车。”
说着周明略便赶紧过来扶章衡,章衡笑着下了车,又将曾幼薇接下来,然后在周明略的带领下视察工坊。
这工坊从内藏库那边接手的时候章衡看了一次,之后便不怎么来了,好像与印象之中并没有太大的改变,但周明略讲解的时候,才发现还是有很多的改变的。
周明略接手之后,对工坊的人员管理、安全制度制定、各种工序的规定、良品率的控制,以及后期的维护规章制度都有所改善,而且力度相当大,但令人困扰的是,产品的品质上去了,但销量并没有因此而上去。
说起这个,周明月很是烦恼:“……咱们工坊现在的产品拿到市面上也是一流的产品,结构稳定,非常耐用,材料上更是真材实料,但这销量就是上不去,实在是令人费解,东家您是搞商业的好手,正好您今天来了,请您给指点指点呗。”
章衡笑道:“今天过来就是为了此事的,今天咱们工坊的车我都看过了,真如你所说,质量上是很好的,但没有特色,现如今造车的工坊车载斗量的,老百姓凭什么买我们的车?”
章衡没有指望周明略回答,而是继续道:“……所以,咱们得有自己的特色,我这里有两招,一招是创新,一招是营销。
创新便是要推陈出新,比如说外观要重新设计,现在的外观过于平庸,要重新设计才行,其次是功能性,马车是出行的工具,我们可以在舒适性、功能性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