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衣轻轻摇头，“既然是寄人篱下，又是受你供养，那些事情也还算正常，这个世界想要获得美好的生活，谁没有难处？这次事情我想通了许多；我顾长衣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敬我一尺，有些事情，你不张口我都能低下身份去为你做...无功不受禄，把你服侍好了，我过这样的生活，也才坦然，心安理得。”
赵辰一时间不知如何回话。
倒是不想说些推搡的话，显得自己虚伪。
要说感情，他和顾长衣之间，或许有那么一些细小的情愫，但一定不是真心实意的爱。
或许有忠诚，有友情，有依靠，有敬畏，有顺服，必然没有爱意。
不过这些已经足够。
情债最难偿还，赵辰现在有婉宁和李妙弦就已经有些难以平衡爱谁更多一点。
似乎爱上一个之后，时间，物质，性格都不在是局限的东西，赵辰甚至不能把自己的感情平半分给她们两人。
没有人需要的是一半的情感。
她们也需要完全的爱意，无缺的爱...所以赵辰很早之前就下定决心，好好爱自己的妻子就足够了。
李妙弦再一次和顾长衣相处的时候，少了很多厉色，多了些许的坦然。
她甚至把那些她觉得顾长衣做的不好的事情，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说。
“赵辰每天陪我的时间都不多，我也不想让你干涉他的日常行程安排，我也想他多陪我，顾老师，我要我老公这样，我有错吗？”
“我也不想我和他温存亲热的时候，她收到别的女人撩骚的消息的，我作为妻子，我也是会难过的。”
“你有什么难处你可以给我说，你说你想让人赵辰过来一趟，你大可以堂堂正正的告诉我李妙弦，你个我说，我让赵辰住在你这里又如何？我李妙弦向来不怕谁把赵辰偷走了，我只是不喜欢，有谁在背地的阴暗处做些小动作，让人生厌不齿。”
李妙弦说了很多话。
赵辰没有待在那里，他远远的到顾长衣的书房里，和婉宁凑在一起。
李妙弦如何顾长衣交代那是她的事情，是一家女主人指责，和他关系不大。
至于用什么方式，以什么样的态度，他是不管的，李妙弦必然不能再让顾长衣去跳楼吧。
他很愿意相信李妙弦的。
安静的坐在窗前。
婉宁坐在怀里，他一时兴起，捧一束松软的长发，“我给你编个辫子怎么样？”
“好呀，不过你会编吗？”
婉宁可没有李妙弦和顾长衣那一套古板礼节，嫁做人妇之后发式改变这件事情对她无用。
她好像可以一直活在少女的年纪里，无忧无虑。
至少现在，靠在赵辰怀里，感受到他仔细编头发辫子，就连呼吸都是平稳的。
“要是有个发卡就好了，可以把辫子末尾封一下，不让它散开....”赵辰都囔一句。
“草莓发卡，很好看的，我高中的时候，被你弄丢一个。”
“那是你送给我的...现在别耍赖。”赵辰笑着开口，不由得回想曾经的同桌的日子。
“喏，那是你自己摘走的。”
“才不是。”
“哼！”
稍稍有点晚，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