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萌见他半天不说话，便张口问道：“老先生可知五派收徒之事？”
“仙子是去拜师的？”
“正是！”
赵小萌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却是筑基修为，在大家族里或许不少见，但在一些小家族里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小家族不像大家族修炼资源丰厚，大多会把这样的小天才送入五大门派，掌柜本就不信这些法器是赵小萌炼制出来的，此时便将赵小萌当做某个家族培养出来的小天才，这些法器必然也是家族出品，有心交好，便没有隐瞒道：“我确实知道一些。仙子可知万年前的人魔大战？”
赵小萌心里一动：“知道一些，但不多。”
“约五万年前，大裂缝之南的魔族入侵修真界，人妖两族奋起反抗，听闻，那场大战打了近十年，魔族虽然被打退，但人妖两族也是死伤惨重，只人族就损失了数千万修士，无数修士死于那场战争，甚至大乘修士都陨落了一位。”掌柜的唏嘘着，伸出一根手指。
确实，大乘修士本可直接飞升仙灵界自保，却为了保护修真界陨落，令人敬仰。
“凡人更是死伤无数，据说，自大裂缝向北七千里尸横遍野，无一活口，最后只能一把火了事。”
赵小萌神色渐暗，她来自凡间界，不像大多出生在修真界的修士那般，对凡人的生命漠视。尤其她后来生活在皇室，接触的是皇族教育，要求他们守护国土守护百姓。
她想象着百姓血流满地尸横遍野的景象，不觉眼眶酸涩。
“那场战争之后，各大门派又被迫杀死近万被魔气侵蚀的修士，当时生机门的大乘修士悲愤之下，舍弃了自己的本命法宝，与当时的问心崖合二为一，便是现在的问心崖，用来锻炼修士的身体和意志。”
“这问心崖本属于生机门所有，周围布有禁制，一颗低阶灵石便可进入，对练气期和筑基期的修士的锻炼尤其显著。”
“以往，五派收徒都是各收各的，毕竟五派所在之地，不是秘密，有灵根的人想拜入哪个门派，便去哪个门派。这些门派每六年开一次山门，资质在三灵根之上，便可拜入门派。但从五十年前开始，五派将收徒的地点改在了问心崖，每五年一次，四灵根之上皆可前往，但必须爬到问心崖的第三十级台阶之上。每到收徒那年便关闭禁制，待收徒结束，才继续对外开放。”
掌柜的讲着讲着越发来了兴致：“我年轻的时候也去过一次，那时候年轻气盛，以为自己资质虽然一般，但是道心坚定，必然登顶！”
“可是，这问心崖端的是邪门的紧，我走到第三十级就感觉力有不逮，坚持着又上了五层，最终还是退了下来。后来我才知道，当时，若能登上60级台阶之上，即便灵根差一些，也可被收入五大门派至内。可惜啊，若是当时是现在的收徒条件，我也可以拜入清云门了，哪怕是外门弟子呢！”
“多些老先生告知！”
“客气了！”掌柜犹豫一下又道，“仙子若是相信老朽，在测试之前不要提前攀登问心崖。许是只有我如此，自那次攀登之后，一直没有勇气再次攀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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