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婆六十来岁,期间不停用手帕捂着嘴压抑着咳嗽,病恹恹的没有什么活气。
苍兰见她咳得实在难受,便摸了瓶止咳糖浆给她。
在训练营的时候也会学医,但都是外科,如何处理各种伤口,怎么缝针会缝得好看,其他的病症没学过,她看不出来,想着老婆婆既然咳嗽,止咳糖浆应该能起到一点作用。
糖浆到了手里,那老婆婆双眼顿时就亮了,她四下看了看,确定没有人注意到这边,连忙一把拽住了苍兰的手。
也不知道她这么一个老人,哪里就有那么大的力气。
“姑娘…你…你可是有药品?”她咽了口口水,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激动得浑身都在颤抖。
苍兰对上她眼里的渴求,终是于心不忍,极小幅度的点了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我外孙女病了,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说到最后,她声音越来越小,现在这世道,药品有多珍贵她知道,她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东西交换,只有一些没什么用的首饰,可是好不容易碰到一个有药的人,如果不抓住,她的青青该怎么办?
苍兰回握住她的手,“您先带我去看看,不过您需要的药我不一定有。”她空间里各种药品多得是,但她不能贸贸然暴露出来,免得给自己招来麻烦。
“好,好,哪怕没有,也是她的命。”老婆婆说着,用手帕抹了抹由于情绪激动流出的眼泪。
帮着老婆婆收拾好摊子,就要跟着她去看她外孙女,阿勇却在身后不轻不重拉了她一把。
苍兰扭过头,对上阿勇的欲言又止。她用口型说了句“没事”,又伸手拉过时希的背包带子。
时希没什么意见,应该说他压根儿没什么主见,反正苍兰去哪儿他就跟到哪儿,就是个唯唯诺诺的小跟班。
阿勇劝不动,只能懊恼的跺跺脚,上前接过那老婆婆手里的包袱,扶着她慢慢往前。
从摆摊的厂子出来,七绕八拐去了一处破旧的居民楼,通过和老婆婆的交流,知道她姓蒋,她的外孙女叫蒋青,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残,每天在基地食堂领取两顿稀粥,靠着这点食物艰难度日。
蒋阿婆家在二楼最左边的房子里,五六十平米的一室一厅一厨一卫,虽然破旧,但被打理得井井有条。
“逃出来的时候还带了点茶叶,不是什么好茶,你们将就喝。”蒋阿婆给她们泡了三杯茶,然后又拿出碗,掰了一小块苍兰换给她的压缩饼干用保温壶里的开水泡开。
“你们先坐一会儿,我去喂我外孙女吃点东西。”她端起碗,语气里满是歉意。
“没事,蒋阿婆您先忙。”苍兰的墨镜已经推到头顶,露出她那双无辜的鹿眼。
“哎,谢谢你,小姑娘。”蒋阿婆再次湿了眼眶,不再耽搁时间,端起碗匆匆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