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寻遍了所有的地方,想把自己的女人找出来,那种难度,还真是不小,至少对于老瘦来说是这样的。
既然找不到自己的女人,老瘦不打算找下去了,回到了自己破败的茅屋,关上屋门,静静地思考着这件破事。老瘦就不明白了,自己哪一点不如人家,为何自己的女人就要离开了,投入了别人的怀抱呢?
渐渐地,夜了。老瘦独自坐在屋子门前,听闻到远近各处似乎有人说话,声音不是太大,却当真可以听到,这样的声音,在这个寂静的夜晚,听起来真的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听了一阵子这种声音,老瘦一度怀疑不是人,便不打算听下去了,得回到了屋子里,不然的话,再过一阵子天可能就会下雨了哈,而下了雨之后,道路泥泞,颇多不便,行走其中更是如此,往往会身陷泥潭而无法自拔。这样的情景老瘦依然记忆犹新,并没有忘记。
到了这种时候,若要说心情好,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老瘦只好是抬头望了下天空的月轮,每当心情非常不堪的时候,老瘦往往会这么做,而只要看到了月轮,那种糟糕的心绪便会随着一阵风,瞬时之间散去,再也无从寻觅了。
老瘦希望再次刮来一阵风,把自己胸中这种非常难受的感觉悉数吹去,永远也不要与自己有任何瓜葛。可是没有风,只有挂在天空的月轮不住地洒下光来,看上去,竟然是变幻着颜色,时而绯红,时而碧绿,颇为诡谲,令人恐惧。
不打算再呆在门外了,得进了屋子,沐浴着如此月光,可能会不好,届时真的会中毒来着。与其如此,倒不如就此离开,先行回避一二。
可是呆在屋子里也不是个事,非常闷热,浑身上下,汗珠滚出如油,再这么下去,相信不久之后,定会如之前一样,再度休克哈。没有办法,老瘦只好是拉开了屋门,迈开脚步走了出去,绯红月轮下,坐在一块同样绯红的石头上,渐渐地,那种闷热的感觉散去,就如一阵风似的,悄然不知逝于何处去了。
在这样的时候,老瘦便会想起一个人来,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二佬。那是好久以前的事情了,老瘦的父亲尚且还在世,为了一丁点小事而与二佬起了争执。
老瘦的父亲不像老瘦这般瘦弱,长得可结实了,简直可以媲美强壮的水牛,虽然不能说倒拔垂杨柳,倒也略有那么个意思,荒村的人们对之,颇有些敬而远之的意思,轻易不肯与之发生任何纠纷。可是那二佬竟然是不管这些,冒天下之大不韪,直接与老瘦的父亲杠上了,一翻打斗下来,二佬直接倒地,浑身流血,鼻青脸肿,四肢残废,竟然瘫痪了。
那天夜里,不知为何,风刮得非常之大,几乎可以轻易吹起散布在路面上的一些个石块,甚至能把一些长得不是太好的树连根拔起。没有月轮之存在,天空漆黑一片,唯有漫天的风绪纹过,所到之处,简直寸草不生,一片残破。
在这样的夜晚,老瘦的父亲沉沉睡去,白天与二佬的一场打斗,到了此时,已然是颇为困顿,得好好休息一下,使自己的体力恢复一二。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老瘦的父亲本来好好的,并没有到睡觉时间,却在太阳尚且悬挂在西天时便开始不断地打哈欠,较比平日提前了不少时间,直接就趴伏在一块石头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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