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不断地问着花伯,问要不要上医院,或者找个大夫瞧瞧什么的,不过,花伯此时一问三不知,只是趴在这冰冷地面之上,叫喊之声此起彼伏,令人着实苦恼。少秋在此时当然不能去看书,瞧着这躺在地上的花伯,一度想上去扶住,可是这花伯暴雷也似的一阵怒吼,便有天大的胆子也变成老鼠一个了。
少秋这时是看也不是,回去继续看书也不是,便这么无聊地干站在这屋子门前,一时束手无策,只好是发着呆。花伯也不与少秋说话,只是这么躺着,口中叫喊之声有时细小,有时又似乎在唱歌。
如此熬到了夜里,而少秋这一天的时间也是白白的度过了,花伯这时的脸上挂上了笑容,又耗掉了少秋的一天。不过,他的笑容,在这夜色之中,谁也看不到,不然的话,看到了如此邪恶的笑容,怕是没有人不会骂他的。
在少秋屋子门前折腾了一整天,此时见天色已夜,肚子也饿了,不便再呆在此,便从地上爬起来,不再叫喊,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离开了。
少秋当然是在这天看不了书,而且也不能做其他之事,这一天算是被花伯白白耗散掉了。可是,花伯的如意算盘,岂是少秋一介书生所能知晓的,尚且以为花伯之趴在自己的屋子门前,纯粹是因为摔成重伤一时走不动路,要是知道花伯如此算计自己,纵使是一介书生,怕是也要与之大战三百合。
如此过去了好多天。
一天,又是个下雨天,花伯不能上大山,便又想去少秋屋子门前作弄,纵使是拼了这命,也要阻止住小花往少秋屋子门前跑。她这不是瞎了眼吗,天下之男人何其多,而为何就偏偏喜欢这少秋呢,他有什么好?
但是,当花伯刚走出这屋门,便看到王子又来了。他骑在一匹白马上,气宇轩昂,而且谈吐恢宏,与一般荒村之人存在着天大的差别。
一看到花伯,王子就问着小花的好,而且坦白说自己喜欢小花,并且说不日便定当迎娶,聘礼之丰盛,礼节之隆重,说是会空前绝后。花伯一听到这话,这时心情真是太好了,算自己女儿没有白生这么一副好看的样子,能得王子垂青,这是多少辈子修来的福分呢?
花伯此时跪在王子身边了,当然,他本来不想跪的,却又想不到其他的礼节,便只好以如此之方式表示自己对此事之重视。为了小花,甭说跪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那又如何。
而王子此时仍旧骑在马上,没有下马之意思,只是礼节性地叫他赶紧起来,待看到花伯站起身了,便对之施了个抱拳礼,之后仍旧骑在马上,沿着荒村之大道扬长而去,背影消失在远处一片云影之下,再也不可看见了。
花伯这时真是后悔自己没有叫来小花,不然的话,几乎可以叫这王子带上自己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能与这王子共同骑在一匹马上,这对花伯来说,真可以说是天大的荣耀啊。可是,小花这不争气的,偏偏到了关键时候就看不到人影,不过还好,人家王子并没有把话说绝,说不定明天依旧会出现在自己屋子门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