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少秋站在屋子门前,望着远处,似乎听见有人在呼喊自己,可是静心一听,啥也没听到。唯有风在不断地呼啸着刮过这荒村,而在这大风之中,小河东去之声凄凉得令人想哭。
在此之时,但见花伯拎着一样东西过来了,近了,一看,才知他拿在手里的不过是一把草药。
“这个给你,捣烂了,敷在伤口上,过几天脚就好了。”花伯如此对少秋说。
“这个……这真是太感谢您了。”少秋嚅啮着说。
花伯笑了笑,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复走到大路上,回自己屋子了。
而少秋站在这自己屋子门前,一时颇为感动,看来这世上的好人还真是多啊,这不,受伤了,就有人献药来了。不过,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感觉到还是有些不对劲,至于到底哪出了问题,一时又颇想不明白。
脚上的伤好了之后,少秋准备上大山了,而在这大山上,一时颇不见人。唯有这少秋独自呆在这大山,面对这树林里的黑暗,想象着大刀客之形容,一时也是颇不自在,怕万一碰到歹人,自己要如何对付呢?
这是个上好的晴天,花伯这天走上大山,好久没有王子的消息了,再这么呆在屋子看书装斯文,也断不是个办法,吃饭要紧哪。这不,扛着锄头上了大山,看着少秋忙碌的样子,心里就是想笑。“什么东西,不过是一个农夫,给老子一样,也想我的女儿,喷!”花伯在心里这么想着,却不便说出来,不然的话,说不定这年青人会做出什么坏事情来,而自己并不想与之来个鱼死网破。
如此锄到天色快要黑下来时,小花走过来了,在路过少秋的大田的时候,尚且要笑一笑。不过,在她笑过之后,便听见花伯呆在自己的大田,一个劲儿地吼着。而听到花伯之吼叫之声,小花一时不敢笑,甚至也不敢与少秋说声话便过去了,回到花伯身边,帮着父亲干起农活来了。不过,看到小花干活,花伯不知为何要骂她,小花便不能再呆在这大山上了。此时拎着一个破败的木桶,这木桶里装着些饭碗之类的用具,便沿着阡陌下了大山,回去了。
而这时的花伯,呆在自己的大田,尚且在一个劲儿地咯着,声音之粗大,几乎有如牛哞。少秋初时尚且不注意,不过过了大概个把小时,见花伯仍不住地在那儿咯着,似乎出了什么问题,便走了过去,想去看看。
见少秋放下锄头,准备来看自己了,这花伯一时又不咯了,清了清嗓子,低着头又不断地忙碌起来了。这使少秋不禁笑了笑,原来花伯之前的吼叫之声不是在骂小花呀,却是在咯着什么,幸好没事了,不然的话,又得去看大夫了。
这时,少秋又想起了小花的笑,这笑还真是很甜,令人回味无穷,不过,不知自己此生能否与之相伴呢?少秋不敢确定,幸好花伯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不然的话,自己断不会呆在这荒村了,可能会出去找些事情做做,趁早找位姑娘了却此生。
少秋在自己的大田干完了活,见花伯的地里还有如此众多的庄稼没有锄,是啊,自从王子出现,花伯就变了个人似的,不再如先前那般勤劳,这不,这大田都快长成荒地了。少秋能不上前帮他锄锄么?
不过,对于少秋之到来,花伯并不欢迎,这从其脸上的表情之冷漠就可以知道一二。少秋如何知道,花伯看不起的就是他会种田,而会种田,在荒村的人们看来,就是没有出息。花伯此时在这大田啐了一声,之后又不断地咯着,似乎有什么东西卡在喉咙,一时想吐又吐不出来。
“伯伯,你人不舒服,我帮你捶捶吧。”少秋如此对花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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