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这天路过湄山,其时已暮,天色微凉,坐船头之上,感受着冷风吹面,心绪苍凉。小船正在上一险恶至极之长滩,涛天巨浪狂拍船舷,小船几度翻沉,要不是少秋还算有些本事,早已沉入河水一命呜呼了。
正于此时,两岸忽然扑过来一人,披头散发,模样极其可怕,口出狂言,说要吃了这小船。其人扑进长河,小船上人便吓着了,怕此人真正上了小船,随意杀人的话,恐怕没有一个人有活路。
“钟木匠,”有人大叫,“我们是好人,你不要杀我们呀。”
听到这话,那披头散发之人忽然怔住了,似乎有所感动,便又不往小船扑来了,却扑进长河之中,放声大哭。而小船也不理会他了,丢了其人,往上不住划动,不久便远远的抛下了那人,而又回到荒村了。
少秋此行之目的,不过是去湄山卖西瓜,顺长河下去不久,便到了湄山,较比走路,那是快了许多。卖完西瓜,少秋便又伙同众人逆河而上,复回荒村,此时又呆在自己的屋子了。
幸好那披头散发之人没有追过来,不然的话,自己的性命不知道还有没有。没了性命,要想再见小花,怕是有些困难了。
挑着箩筐走过花伯屋子门前时,老远便听到花伯大笑,过往的人们都知道他家来人了,正是王子不是。王子这时正在花伯家作客,一时花伯也是忙前忙后,极尽巴结讨好之能事。不过,见了少秋,花伯手中拿了一块布条,说什么也要把少秋的眼睛蒙上,免得看到小花的话,这男女授受不亲的,不太像话。不光是这手与手不能相接触,眼光也是不可以乱碰到自己的女儿的,何况此时自己的女儿已然是王子的人了,能不严防着点?何况少秋的眼光一直不太正,这要是触碰到了自己的小花,岂不是欺人太甚?
当然,对于荒村其他的人,花伯可以不蒙眼睛,而少秋之流,若不蒙住的话,定然会叫荒村之人笑话的。可是,少秋看着这花伯要蒙住自己的眼睛,这也不太好吧,如此一来,走路便不方便了。何况自己还挑着一担箩筐,里面有些酒水之类的东西,要是摔了,弄碎了这些物事,自己赔不起的。这些酒水是荒村其他之人托自己买的,能打碎了吗?
却也不能违逆了花伯,只好戴着一块红色的布条,蒙住了自己的眼睛,如此一来,便有了保险,不会看到小花了。蒙了一阵子,过了花伯之屋子,少秋才敢于把这布条从自己脸上丢掉,长长地出了口气,心想以后没事最好不要从花伯的屋子门前走过,不然的话,真是太麻烦了不是?
少秋一回到自己的屋子,好花便凑上前来,此时上下打量着,不时哈哈大笑,也不知道到底在笑什么。
好花这时又靠在柚子树上了,而这眼睛瞅着少秋之时,竟然一度如此之邪乎。似乎想在那柚子树下与少秋睡一觉。一想到这,少秋心里就一阵阵地难过,这好花到底把自己当作什么了呀,自己又没有做什么没天良之事,至于用如此眼光瞅着自己吗?
不仅如此,好花此时还在少秋屋子门前跳起舞来,虽然不是那么好看,却也颇引来不少人围观。好花所跳之舞,有如霹雳舞,动作还算优美,而荒村的人们见识不多,能一睹此舞,也算是有眼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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