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毛这天在自己的地里干活,其地与花伯之地接壤,相距不过咫尺,相互之间,在平日无聊之时,尚且可以闲话荒村可笑之人,比如花婶辈。而这天正好,少秋也呆在地里,不过花伯对少秋相当之不待见,似乎世界上有了少秋其人,自己活着便会不得好死,直是不共戴天之仇人似的。
花伯对三毛却是相当看好,其为人品格之纯正,作风之优良,实属荒村少见,说是五百年出一个亦不为过。而三毛对于花伯不甚感冒,虽然知道他这是想把自己的女儿介绍给自己,但是一来小花长得不怎么的,二来自己有了人,由于心胸之狭窄,一时也只能容得下这么一个女人,因此对于花伯之热情到访,颇有些厌烦。
少秋这边,边锄着地边看着花伯不时与三毛交流,天南海北地闲话着,而说到少秋时,却又相互沉默着,甚至还有人啐了一口。对此,少秋亦不能如何,只好是先把自己的地种好了,等有钱了,再去找个女人吧。
三毛正经之传言在荒村渐渐传开了,女人们在经过他的身边之时,往往要对之戏耍一翻,不是装着走不动路了,要三毛背着自己回去,就是说自己的牛丢在大山深处,想三毛帮自己去找回。当然,三毛为人相当之好,对于人们的这些请求,并无拒绝之道理,而在大山深处,女人们往往要对之大笑一翻,更有甚者,竟然做出了见不得人的事情,比如当着三毛的面撒尿……
对此,三毛虽然极力之回避,甚至后悔不该帮人们上大山寻牛,便是事已至此,一时也无奈。而且,因为自己之没了那话儿,这对三毛来说不能不说是个灾难,一时对人生亦了无兴趣,时日一久,渐渐不复当年之豪情壮志,所有的不过就是为了在地里刨些吃食而已。
这天在大山上干活,三毛看见一男人走来,此人虽然不认识,却还是在经过其身边之时打了人,使三毛可谓是出了大丑。而三毛被打能够不还手,这在花伯看来是相当难得的,对之在心里又悄悄竖起了大拇指。
见三毛在大山上被人无端打得鼻青脸肿的,一时也有些难过,不过花伯到底会些草药,当时捣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敷在伤口上,虽然效果如何不知道,却至少可以拉近与三毛之间的感情。否则,三毛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待见他的。
一天,花伯见天日之晴朗,是个干活的大好日子,此时不走出屋门更待何时,这便出了屋门,上了大山。而在出门前,花伯特意嘱咐了小花,虽然时日相当晴朗,亦当把自己的蓑衣送上大山,防止大雨淋着了自己。
“爸爸,这不是没下雨吗?”小花颇为疑惑,“至于把厚重的蓑衣送上大山吗?”
“叫你送你就送,哪这么多话?”花伯喝斥着。
在大晴天里,小花把蓑衣送上大山了,而这花伯此时看着满头大汗的小花走上大山,一时相当高兴,这不,要小花去与三毛说说话。当时少秋就站在自己的大田,见这花伯如此,一时颇为气愤,但是三毛为人之刚硬,在荒村也是有名的,少秋一读书之人,真要与之干将起来,还不得被打死?而在此地,官府不管,似乎只有阎王管着。
正于此时,不知为何,可能是凑巧吧,这天真的下起雨来了,而这花伯父女呆在大雨之中,此时把这蓑衣却闲置着。花伯看着这三毛冒着雨干活,一时叫小花把自己的蓑衣送去,而小花毕竟是少女心性,有些害羞,一时颇不敢去,而花伯这便发怒了,说她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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