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这天,因为觉得这少秋的屋子放空了,一时想睡在这里面,反正睡在自己的屋子,叨扰者颇不在少数,比如冯大爷之流,更是可以整夜整夜地守在自己的屋子门前,对着自己说着不堪的下流至极的话。不然的话,花姑何以会无端进了少秋的屋门,一时躺在他的床上了,而睡在这读书人的床上,对她来说,不知怎么搞的,就是舒服。
反正少秋这屋子一时也是空着,没有人住,自己住下又有何妨,而且可以躲避一些二流子之叨扰,何乐而不为呢?可是这天夜里,花姑睡了一会儿,尚且没有闭眼,便听见这门响着了,敢情有贼人想进来?
花姑一时不敢起床,可是不去开门似乎也欠妥,因为来人打门之声颇为利害,再不去开门的话,极有可能破门而入了。一时爬起来,也来不及穿衣服,十分邋遢地站在这门边,准备拉开屋门,让那贼人进来算了。
外面之大雨使一切听上去皆相当模糊,而来人虽然是喊破了喉咙,听上去亦不过只如蚊子叫似的,根本在这大雨之面前就不算什么。花姑此时不敢出去,不然的话,人们知道自己呆在少秋的屋子,而且是光着身子,一时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花姑知道这黑匪对自己的喜欢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可是能为自己去死呀,可是此时若发现自己在少秋的屋子睡觉,给他的印象又会是怎样的呢,届时还不得与少秋去拼命?花姑一时有些不忍心,可是想起这少秋祖上与自己的祖上有杀父之仇,一时也不顾忌这么多了,甚至想拉开这屋门算了。
况且,外面的大雨亦可以说是相当厉害,再不让黑匪进来暖暖身子的话,这便可能要感冒了,而在此荒村,纵使是普通感冒,亦可能会死人的。黑匪拍打了一会儿屋门,听不见有人,以为少秋不在,可是他不在自己的屋子此时能去什么地方呢,这便想闯进去了。
天气之寒凉,特别是在此大雨之夜,令人还真是有些不堪呀,这不,花姑打了个喷嚏,从而暴露了自己。黑匪听见花姑呆在少秋的屋子,一时几乎是吓了一跳,他妈的还真是狗胆包天啊,竟然敢于和比自己大的女人搞在一起!
不过,黑匪一听到花姑之声音,便知道此事不能怪某一个人,俗话说一个巴掌拍不响,而花姑对此事亦当有责任。若非花姑爱着这小子,何至于此时无端住在他的屋子里?
黑匪哭了。是的,虽然是这么强悍的男人,到了此时,却也只能是哭了,人家看不上自己,奈何!
“不是这样的!”花姑此时追上前来了,身上也没有穿什么衣服,虽然黑夜无人,加上大雨,光线不是太好,却仍旧可以看到她的光滑的肌肤和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
可是,对于花姑如此解释,黑匪如何肯相信,这都睡在一起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一时也不回头看花姑,一阵风似的去了,而令花姑一人独立大雨之中,不知要如何才能使黑匪相信自己是清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