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姑呆在自己的屋子,门外之大雪纷飞,令人不敢外出,只好就这么呆在这屋子。此时出去不可,因为大雪封住了屋门,不过一阵风刮过,一时门前之大雪又悉数灰飞烟灭了。
女人们对花姑之仇恨,直是不共戴天,在大路上见着,甚至欲大打出手。在这样的下雪天,花姑坐在自己的屋子门前,此时又想起了自己的丈夫。
往日之此时,一到了下雪天,她们便坐在一起,相互闲话着,而这炉中之火不时闪烁着温暖的光,令人相当之舒心。到了白天,丈夫便依然是出了自己的屋门,独自朝着大山走去,下雪天当然是打猎之好时候。
丈夫打猎之时,一般只是一个人,而在这晚上打猎的话,这收入就会更多。这天,丈夫往南山之南追击了一只野猪,追了这只野猪已然是两天两夜了,可是这只野猪虽然就在自己的眼前,却愣是追之不上。
这颇令丈夫心急,而不把这只野猪搞到手,丈夫也是不甘心的,因为这只野猪已然是受了伤,背上正不住地流着血。面对此物,丈夫不时大笑,在过年之时能搞到这么只野味回去,这个年将会是相当之漂亮。
往前追击了一阵子,到了一座大山脚下了,野猪已然是趴伏在地上不动了,似乎已然没了力气。而丈夫此时悄悄上前,对之就是一刀下去,可是仔细一看,这刀并没有砍到这只野猪,而是砍在一块石头上,刀上迸出火花,几乎使自己的大刀断却。
丈夫绝望了,抬头望了望天空,雪依旧不住地下着,可是自己追击此野物已然是好久了,往这南山之南不知追了多久,再不回去的话,恐怕一时找不着回去的路了。丈夫此时坐在一块石头上,已然是不见了这只野猪,此时不回去何待。
可是,正当自己打算回去之时,前面那只野猪又出现了,不时发出阵阵咆哮,闻之令人胆寒。不过丈夫素来胆大,纵使是面对此物,亦浑然不怕。
野猪之咆哮不断,似乎在对自己说,“来呀,快来呀。”丈夫面对此野猪,一时也是没有办法,追之不上,却又甩之不掉,就此回去,如果空手而归的话,此亦是相当之说不过去者。
夜色已然是相当深沉了,不过还好,有雪光之映着,一时也是有如白昼。丈夫颇为不惧,自己走过的夜路较之此时,有更令人害怕的,可是自己还不是平安度过了吗?相信此次自己之追击,亦当如历次遇险,定然会化险为夷逢凶化吉的。
山谷幽深,两岸高入云天之大山上,不时有人在说话,可是仔细一听,又并不知道这到底是谁人在说话。“难道是自己听错了吗?”丈夫在心里这么说着。
“那是我的儿子,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它了吧。”有人如此对着丈夫说着,声音是凄楚的,令人不忍猝听。
丈夫当然不相信这样的鬼话,此时自己之进山,亦全然是为了置办些年货,不然别人家红红火火地过年,唯有自己一家冷冷清清,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不甘心的。猎物就在眼前,能不能搞到手,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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