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外面,大雨不住地下着了,而这天色亦渐渐地夜了,与冯大爷相对,此对于黑匪的女人来说,直可谓是相当不便的。因为忙碌了一天,此时她已然是相当之困乏,若非碍于冯大爷之呆在自己的屋子,此时便欲上床睡去。
不仅冯大爷一个人来了,荒村的人们,因为平日黑匪对自己之不待见,甚且调戏作弄于自己的女人。此时见黑匪成了落水狗,这荒村直是一片之喊打,黑匪虽然是逃掉了,可是他的女人不是还在吗?
人们虽然对黑匪恨之入骨,可是并不敢对之有何不测,对他的女人亦是如此,并不敢得罪,怕着这黑匪有朝一日活着回来了,那么自己还有命吗?冯大爷亦是不敢对黑匪的女人有任何之非份之想,不然的话,黑匪的刀可能会真的要了他的命的。
荒村的人们一时站在黑匪的屋子门前,不住地商量着对策,可是终于是没有一个人敢于站出来,对黑匪的女人有所调戏。不,在荒村根本就没有人敢于对黑匪有所伤害,纵使是那些曾经受到过黑匪欺负的男人们,在看到这黑匪的女人后,亦只能是干看两眼,并不敢对之如何。
人们围着这黑匪的女人转来转去着,而此时一位傻子不知在何人之唆使下,竟然不顾自己亲人之反对,直是走过去了,把这黑匪的女人抱上了床,而后要冯大爷去与之睡觉。冯大爷此时根本就不敢对黑匪的女人有任何之图谋,见事态严重至此,一时只能是颤抖着,为了表示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竟然把自己的眼睛抠掉了。
冯大爷此时也不顾疼痛,亦不敢呆在这黑匪的屋子,凭直觉,他似乎感觉到黑匪尚且活在人世,至于到底在什么地方,却尚且不清楚。不过,冯大爷一直是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的,此次亦不例外。
荒村的人们并不敢对黑匪的女人有任何之不敬,可是正在此不知如何是好之时,花伯又出现了。在他的提议下,人们悄悄地走到了少秋的屋子门前,不过因为之后要说出来的话直是相当之不中听,一时竟然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进少秋的屋子。
在这个下着大雨的夜里,少秋直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不住地看着一本书,当然,也不知道这么看书的话,到底有何好处,不过多年之习惯使之改不掉了,不看书的话,这日子似乎就一天也过不下去了。此时正在看着一本《论语》。
听见少秋读书,荒村的人们一时相当害怕,不知他这到底又是在念什么样的咒语,万一是在作法的话,后果直是相当之不堪。而在少秋读书之时,有人真的就开始感觉到浑身一片之寒冷,这不,这哆嗦打的,几乎到了站不住的地步了。
那人一时不敢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了,这便纵使是站不住了,也得逃去,不久之后,便已然是逃得远远的了。不过那人虽然是逃得远远的,却在感觉到不太寒冷之时,这便双不住地骂着少秋来了,不如此,似乎无法出一口恶气似的。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少秋一时在自己的屋子里摇头晃脑地吟哦着一些论语中的句子。
可是荒村的人们此时似乎成心不让他安生似的,这便扑进去了,不准其读书了,说是要他去外面看看一个人。可是少秋说什么也不肯去,荒村的人们见此,一时也是不管这么多了,竟然将之扛起来了,直接扛到了黑匪的女人屋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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