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对于修仙者来说,双修之法基本实质上都是锁阳锁阴的,阴阳交泰之后都会各自反哺体内。如果真的要生孩子,损耗阴阳本源,那对于自己的修为还有潜力都是极大的损伤。
所以修真世家也不会乱生,一个家族内的族人数量,自然也不会太多。
而且随着初代老祖往下,血脉越发稀释,生孩子概率自然也越低。
故而修真界中,大世家可能有个数百人,小世家几十人,到最后甚至几个人的都有。
相比之下,还是组建宗门,从凡间招收有灵根的弟子比较方便。
只不过修真界地盘蛋糕就这么大,灵山福地数量也是有限的,建立新势力就要打破旧秩序,对林山这种有想法的创一代来说,算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这就是当今天地法则管控之下,从寿元、生子、灵脉等各种限制,维持一界能量守恒的方式。
而牧炎,能年少时继承族长之位,统领一个修真世家,哪怕是一个三流小世家,按理来说也是大权在握,风光无限。
可修真界的残酷不是开玩笑,一旦虎落平阳,总会有其他势力虎视眈眈,试图从你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牧家现在就处于前所未有的危急之中,可以说是风雨飘摇也不为过。前族长还在时,大家都有筑基期修士坐镇,地位平等,相邻宗门都是和和睦睦,现在却一个个露出了獠牙。
还好鲁国是儒门的天下,吃相不算太过难看,都喜欢温水煮青蛙那一套,要是换成魔道国度,早就吃干抹净不认账了。
牧炎对此心知肚明,不过他目前只是练气巅峰,面对筑基期的黄须老者还得礼敬有加。
“不劳葛长老费心,我牧家再怎么说也是几百年的修真世家,不会连一件像样的宝物都拿不出来。”
说完,他取出一件高阶法器,送到了分宝岩之上。
他身后的牧家族人眼中肉疼之色一闪而过,这些人太知道如今家族的窘境了,一件高阶法器绝对是大出血,但是在外人面前不得不强撑着。
那位黄须葛长老点点头,带着哂笑看了他们一眼,似是看穿了牧炎之后的打算,不再言语。
接下来一个个门派弟子走了出来,都是背后师门精挑细选的精英一辈,一个个意气风发,傲首挺胸,最差也是练气后期,厉害的有练气巅峰。
轮到牧家时,少族长牧炎亲自上阵,带着几名牧家子弟一同出列。
场上议论之声不绝于耳。
“宗门世家斗法交流,不是年轻一辈上场吗,牧家怎么族长亲自出手?”
“按理说,牧炎虽然是新族长,但的确也算年轻一辈...”
“可是以他的身份,胜了还好,如果败了,那岂不是丢脸丢大发了?”
“或许,可能,他族里人才凋零,只能派他出阵了吧...”
……
大家交头接耳之余,又隐隐有些兴奋,如果能击败一族之长,说不定会得到宗门里前辈的赏识。
牧家族人听闻后一个个握紧了拳头,愤满憋屈脸色通红,要不是他们遭到陌生势力偷袭,怎么会沦落到如此下场?
同时一个个看向前方那个单薄削瘦的身影,这个年纪就扛起了家族的重任,他一定很累吧。
牧炎澹澹看着四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夺得好名次,把父亲留给自己的法器赢回来,不能丢了族长的脸面,不能让周围势力瞧不起。
他身为少族长,从小拿着族中最好的资源,各种功法装备也都比族中弟子强,自然需要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斗法比试开始,一群小辈们比划地有模有样,当然有宗门长辈的提醒,一个个下手也都知道轻重,在对手落败失势后也点到为止,没有下重手。
只不过来到牧炎这里时,情况就变了。
所有人都恨不得把他踩在脚下,当作自己成名的垫脚石,在前途面前没人讲情面。
牧炎也不愧是牧家的年轻一辈翘楚,一连击败无数对手,不光根基深厚而且精通好几样中阶法术,稳稳当当一路连胜走到了最终决胜时刻。
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位月袍少女,眉目精致,耳垂挂有一对绿色玉坠,一股娇贵之气迎面而来,据传是某个宗门的宗主亲传弟子,此次特意出关来替宗门争光。
场中只剩下了二人,只要谁成为了胜者,就会成为本次大比第一,拥有第一个选择战利品的资格。
月袍少女率先出手,手持一柄碧绿长剑,似是掌握了不得的修真剑法,身若柳絮袭来。牧炎也有身法傍身,掏出一柄玄重尺大开大合,好一番龙争虎斗。
尺子这种法器,在鲁国还算比较常见,儒门环境之下,笔墨纸砚,镇纸戒尺,这种法器挺受欢迎,作为变种的玄重尺,使用的人也不少,不足为奇。
一通斗法过后,牧炎最终不知道动用了什么秘术,危急关头绝地翻盘,浑身修为暴涨,一举击败了月袍少女。
全场瞬间哗然,似乎是不敢相信,月袍少女会以这种方式落败。
坐在看台上的葛长老站起身来,冲着下方大声呵斥:“比试之中,禁止作弊,牧炎你身为族长,连这点儿脸都不要了吗?”
牧炎略微气喘,刚才大战消耗了不少灵力体力,额头微微见汗,面对质问却是不卑不亢。
“葛长老此言差矣,刚才我施展的是家族亲传秘术,何来作弊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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