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他既不过来,那我过去便是!”
景同双目大睁,惊道:“项将军,你要过河?”
“然也,此番我自有破敌之策!”
项渠眼中闪过一抹寒芒。
……
数日后,东楚之地。
下相,项氏一族的封地所在。
身高近八尺的项越全身披挂,跨上战马,回头看向身后召集起来的五千兵卒。
这是整个东楚之地挤出来的最后一批士卒。
其中有一千是他项氏的族兵,是项氏一族中最精锐的力量,如今就要去挽救楚国灭亡的命运。
“我当带兵前往彭城,以断秦人后路。”
“项梁、项缠,我走之后,尔等当万分小心,若是战事不利,定要保我项氏血脉。”
项越沉声开口,虽是率兵出征,口中却满是暮气。
项梁和项缠两个年轻人连忙拱手应诺。
项越是令尹项燕的侄子,也是项梁等人的堂兄,是项氏年轻一辈中除了项渠外,唯一能够带兵上阵的人物。
在项燕和项渠带兵出征时,项越留在下相护卫家族,如今面临国家倾覆之危,他在接到项渠书信后,只能带着征召到的最后一批士卒走上战场。
就在众人相互告别时,人群中一个男孩听到项越之语,出声叫道:“伯父为何出此丧气之语,带兵出征当一往无前,击破所有敌人才是!安能以此不祥之语勉励!”
项越侧首一看,见说话之人是个身材明显比同龄人高出一截的男孩,正瞪着眼睛看自己。
跟他父亲真像。
项越不由笑道:“籍儿说得对,此战我军定当得胜才是!”
此话一出,那男孩脸上才露出满意的笑,众人也都高兴起来。
只是,当项越转过头,看向西北的彭城方向时,脸上刚刚浮现的笑容已消失不见,眼中全是深深的担忧。
叔父项燕正在陈郢与秦将王翦对峙,兄弟项渠也带着三万人在睢水和秦将赵佗纠缠,两处战场都无法分出胜负,只能长期僵持,但楚国国力却已经支撑不住。
故而项渠传书,让他带着征召出来的五千人沿着泗水北上,直扑彭城。
彭城是枢纽城市,也是赵佗这一支秦军的粮草供应所在。
只要项越能打下彭城,甚至不需要打下,他只要率兵将彭城南下通往睢水的道路一堵,便可断掉睢水边那支秦军的粮道,让赵佗麾下秦军陷入缺粮之危。
秦军大惊之下,就容易被项渠所趁,率楚军一举渡河将秦军击破,彻底打通睢水以东与陈郢战场的联系,让东边的粮食能运到陈郢去,延长楚国覆亡的时间。
项渠的战术很好,只是……
“兄长真的能击败那赵佗吗?”
项越很担忧。
人的名树的影,赵佗以少胜多击败楚国左司马昭平,转头又在甄城大破十万齐军,这般战绩怎不让人忧心,怀疑项渠能否一战得胜。
特别是当项越回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征召来的士卒时,眼中忧色更重。
五千士卒,除了一千项氏族兵颇为精锐外,其他四千人站的歪歪扭扭,高矮不一,身上甲胄更是不全,大多数人的脸上满是哀苦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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