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在想。
干脆从这里消失,就现在,立刻马上。
坐上飞机,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
将全部都扔掉,从零开始。
但又否决掉了。
那样做又算怎么回事?
不也是逃避的一种。
什么问题也没解决,只是自顾自的把属于自己的责任扔掉,推给另外的人自我消化。
何其残忍。
不打算逃。还要生活在这里,至少在一切尘埃落地前要这样。
是突然想到的。
“优夜。”
“明天···跟我一起去扫墓吧。”
“好。”
优夜温顺的应声,虽然不太明白意思,但什么也没问。
——
夏弦月离开后。
踉踉跄跄的在路上被母亲合作的化妆品公司的一个女老板看见了,算是侥幸被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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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
空荡荡的,夏凉真从苏曜醒来第二天起就要放开手去处理一大堆事。当然,另一层含义也是把空间留给年轻人。
“···”
这倒是方便了现在的夏弦月,就这样蜷缩在沙发上。
任由眼泪一遍遍冲刷也没人会说什么。
不用开灯。
什么都不用做,就蜷缩在原地。
开始去回想。
关于优夜的一切。
自己下意识的去忽略的曾经优夜对自己做过的事。那是在苏曜还呆在病院最开始的时间。
在法庭要求证出席时见到了优夜。
是她主动找到自己。
“之前对姐姐做的事对不起。”
“那是优夜请的演员,但没想到差点出了事。”
“···”
非常谦卑的态度。
“大哥哥是优夜最喜欢的人。”
“所以优夜不想让轻浮的女人靠近,考验了一下。但是优夜做的太过分了。”
加之补充的非常真挚的话语。
夏弦月虽然有怨气,但也随着两个月的接触,还有真挚的像是把自己当姐姐接受的态度,消融了。
最主要能促使矛盾消失的动机还是因为夏弦月想到在当初苏曜被通缉时,优夜能将他带出去,相信即使不靠母亲,就单单靠优夜也同样能制造舆论,只要等到舆论发酵在回来公开审理,一切就都结束了。
反倒是自己根本没想着解决问题本身,只是想着如果是最坏的结果,那就呆在喜欢的人边上就好了。
这一点让夏弦月有挫败感,当知道优夜对苏曜只是兄妹之情之类的时,这种挫败感又巧妙的成了好感。
现在呢?
见识到刚才那一幕,嘴唇嗫嚅着,颤抖着。
到底是什么呢?
之前说的都是假的,昨天三人一起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现在只觉得恶心。
是不是说,昨天靠在一起时,优夜和喜欢的人在做什么小动作,而自己浑然不知。
不对啊。
不对。
完全不对。
为什么自己自顾自的发火?
就像是算好一样。
不对。
花是提前定好的,本身打算和喜欢的人一同回去时去取,但半路又觉得捧着花不方便,灵机一动想到事后再折返,制造恋人间的小惊喜。
这种内心的想法也能被谁洞悉到吗?
阿曜,又是怎样想的?
从那逃离后,没听他说任何话,只是被注视着,就觉得好像心整个被扎的七零八落。
什么也没听到。
那时阿曜是想说什么?
回想那恶心的一幕。
想不起来。
不想去想。
但有什么搞错了。
“嗡嗡——”
手机振动。
不想接电话,所以挂了。
然后短信又来了。
你们俩腻歪就算了,好歹接个电话啊!】
我下午临时有点事,改下时间晚一点。】
明天晚上七点,来肯德起边上的藏书羊肉,我请你们吃羊肉火锅。】
没人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除去当事人以外,所有人都当无事发生。当然应该是这样。
明天?
——
早上起来。
苏曜和优夜一起并排着在卫生间洗漱,然后吃早饭,换好行装。
今天要做的事或许称不上有什么实际意义。
如果必须要赋予一种,那苏曜称之为摘下面具。
快六月底的天气。
八点的就已经有点闷热了。
优夜穿着纯白无袖连衣裙,而自己在衣柜里寻找,刻意避开了夏弦月给自己买的衣服。选了一件蓝色短袖。
从出门开始,就自然的牵起优夜的小手。
无需隐瞒,无需伪装。
管他人是认为情侣也好,兄妹也好,什么都行,那都无关紧要。
“师傅,去冬市陵园。”
上了出租车,落座在后座。
望着倒退的风景,心情愈发没什么波澜。
因为不是特别的日子,陵园很清净。门口也没什么车辆,出租车能直达最近的地方停下。
在来的路上苏曜买了花篮,纸钱。
优夜似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有些好奇的张望,但看了看苏曜的脸,又低下头认认真真的走路。像是小孩子看到小石子想踢开又不敢。
“这地方是人死去之后呆的地方。”
苏曜看出了这点,直接说,“再具体一点就是,有别于动物,人死后如果是有家人的,家人一定会找个方便悼念的地方埋葬。”
“陵园···优夜是知道的喔。”
优夜抬起脸,眺望山坡上密密麻麻的墓碑。
“要是优夜也埋在这里,大哥哥会来看望优夜吗?”
“会吧,就算一天只吃一顿饭,也会省下钱给你烧点小鱼干。”
“现在优夜不喜欢吃小鱼干了,小小的,吃了好多好麻烦也吃不饱。更喜欢吃三文鱼。”
“三文鱼吗?”
苏曜伸手轻抚她的脑袋,“那就把骨灰洒进海里,想吃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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