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头疼的那种,天气又冷,包工头又忙,脑仁儿就一抽一抽的疼,迫切需要搞点能放松神经的精油擦一擦。
精油厂的开工迫在眉睫,否则女人们全都挤在棉袄厂里,这里的人手太多,碎布头和羊毛都快要见底了。
花觅可有可无的问道:
“哪儿来的这么多女人?”
包工头苦恼的回答,
“也不知道她们从哪里收到的消息,咱们这个棉袄厂虽然不提供工资,但是提供棉袄和吃喝的物资,所以都要来咱们这个棉袄厂自首。”
按道理讲,其实这个棉袄厂的性质,类似一个管教所,里头都是抓来的风尘女,一边接受思想教育,一边制作棉袄。
在放她们出去之前,她们得一直做袄子。
渐渐的,这个厂子还没建成,就风靡了湘城、a城和b城。
大家都知道,送一个风尘女过去,可以得2000块奖金。
于是湘城、a城和b城悄无声息的掀起了一股抓捕风尘女的风潮。
有些家里,为了那2000块钱,把自家清清白白的女儿,也安了个风尘女的名头,往里头送。
为什么不送?进去了之后,有食物吃,有厚棉袄穿,而且棉袄厂里头还在修无烟柴禾炉。
这不比在家挨饿受冻好?
于是,这几天的时间,杨洪林忙的脚不沾地。
他干警察这一行这么久,还从来没有遇上过,这么大批量的风尘女来自首的。
幸存者的家庭觉悟直线上升,往往还是自家人,把上至80岁老母,下至几岁女童,主动往棉袄厂送。
这样乱搞,导致的后果就是,碎布头和羊毛直接见底。
包工头十分委屈,
“厂子要用到的活动板房,我是扩大了又扩大,因为这些,棉袄厂迟迟无法竣工,这样下去,咱们这厂子得崩了。”
“崩不了。”花觅笑了起来,“我这里刚好有一批棉花,明天就差人给棉袄厂送过来。”
“你让那些女人,把自己带的衣服给拆了,往单衣里面塞棉花。”
“她们要来可以,但每个人都得定个任务,我不管年纪大小,每人每天得做出五件棉袄出来,做不出来就给她们丢出去挨饿受冻。”
“才几岁的小女孩儿就算了,找个地方让她们练冈冈小状元去,给那些女工分个组,一组分配一个小女孩儿,每组每天多做5件棉袄,当小女孩儿的看护费。”
一天五件棉袄,其实并不难做出来,板子都是现成的,大家照着裁减就成。
包工头找了一批专业的缝纫机入厂,用缝纫机踩线,一件棉袄很快就能做好。
这些幸存者,既然要把家里的女卷往棉袄厂送,花觅就不客气的照单全收。
而关于布料,其实可以让池川在市面上收一些,来多少收多少,花觅不怕没钱收布料,就怕没有布料给她收。
刚挂了包工头的电话,叶蓉那边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阿觅,c城那边拒绝接收我们的木头,想让你亲自出面去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