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堂妹…”
“我…”
好好一场技术指导,慢慢演变成相亲大会,瞎子整个人都懵了,像一艘无助的小船在惊涛骇浪中颠簸。
“干啥呢,干啥呢,都起开,抢男人啊,家里老爷们填不饱你们。”
李怀忠那中气十足大嗓门响起。
对于村长,村妇们还是有些惧怕的,这关系到自家男人在村里的地位。
李怀忠走进人群里,看到瞎子还被几个女人拉着,脸色不愉。
“还不松开,准备一起跟瞎子入洞房啊!”
啐!
那几个女人脸红了一下,依依不舍的松开手。
重获自由的瞎子心慌的走到李怀忠身旁,李怀忠目视众人。
“看你们把孩子吓的,有那劲头多用在自家男人身上。”
人群里不知那个女人低声怼道,“饱汉不知饿汉饥,家里没男人。”
轰!
众人哄然大笑。
李怀忠听出是谁说的,并不打算把人找出来。
“行了,屁话少说,红兵刚给村委打过电话了,你们都消停点,瞎子专门过来指导大伙炮制草药,别一个个跟吃了虎狼药一样。”
“谁不想挣钱,先老实听瞎子说怎么弄,不会了再问。不过我有言在先,钱可以挣,但草药不能掺假,要是因为掺假做出来的七香散防不住山蚊子,老子就把你家男人皮扒了。”
“瞎子,你来说怎么搞。”
李怀忠抓住瞎子的胳膊,把他推到前面。
面对这么多火热目光,瞎子一下脑袋就懵了,结结巴巴的向众人传授炮制草药的方法。
工序其实很简单。
先用热水煮变色,再放到火上烘焙,烤脆后再用石磨研磨。
村妇们都是聪明人,你一言我一语就把炮制过程学的八九不离十。
学会后三三两两散去。
没过多久,草沟村上空陆陆续续出现一道道炊烟,村头巷尾飘着浓浓草药味,就这气味别说山蚊子,就连老鼠也受不了,纷纷弃家逃到野外避难。
暮色降临。
本该是吃晚饭的时间,可田间地头,山坡树林里依然有村民忙碌的身影。
李红兵也没有闲着,把种植的艾蒿全都炮制成艾粉,然后又给补种的新草药输入本源之力。
……
第二天早晨。
天蒙蒙亮,院门就被敲响。
狼犬们守在院门后面,眼中透着凶光,一只大白凤头鹦鹉飞到李红兵房门,用鸟喙轻轻啄击房门,边啄边喊。
“大老,有人找你。”
李红兵披着外套拉开门,疑惑谁这么早来找自己。
拉开院门门栓。
竟然是大全,对于天不亮就来敲门没有一点愧疚,反而殷勤说道。
“红兵啊,我昨儿晚一夜没睡,刚把药粉做好,就给你送过来了,你点点数。”
说完指向身后牛车上的几个蛇皮袋子。
李红兵顿时无语,就这破事。
既然人家送上门,拒绝也不合适,打个哈欠让出门,“抬进来吧!”
此时,山杏,傻娃,瞎子也被动静吵醒,走出房间,上前帮忙。
李红兵打开一个蛇皮袋子,伸手抓了一把拿出来检查。
烘的还行,没有湿气,就是磨的碎片有些大,全都是大片片,说明最后一步研磨的时候没用心,草草磨了一遍了事。
放到鼻尖嗅了一下。
气味也对,基本上七种草药掺杂的都有。
李红兵点点头,把药粉丢回袋子里。
“瞎子,上秤。”
瞎子和傻娃去杂物房里拿来一杆秤,大全还不放心的把秤和秤砣看了几遍,惹来李红兵的不快。
“大全叔,你要是不放心,就用你的秤。”
“放心,放心。”大全讪讪的把秤递还给瞎子。
傻娃拎起一袋药粉挂在秤钩上,瞎子认真的挪动秤砣。
要是其他人来卖药粉,瞎子保证让秤杆高高翘起来,可是大全来卖,那认真的恨不得秤杆摆成水平面,一点便宜都不给大全占。
看的大全直皱眉,暗骂瞎子不通人情,活该从小被扔。
瞎子秤好重量,故意大声喊道。
“三十六斤五两,大全爷,要不你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