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抓着大花顺滑的皮毛,李红兵顺便给大花开个小灶,偷偷输入一缕本源之力。
咕咕!
麻黄鸡群们已经习惯狼犬的存在,大摇大摆的从狼犬中间经过,就是后面两只吊车尾的熘达鸮格外醒目。
混的真拉!
原来还只是跟鸡群一起找虫吃,现在都学会鸡叫了。
认食做父。
枉为空霸。
……
在草甸上陪着动物们玩了一下午。
李红兵晃悠悠回到老宅。
门口水渠边已经做好五个花圈,一朵朵白花折的栩栩如生,这种精细活还得指望山杏,要是自己折,估计能折出一花圈的大风车。
拿出去知道是吊丧,不知道的还以为去春游。
风一吹,满花圈的风车转。
大风车,直熘熘的转,这里风景真好看!
那画面,估计能被死者家属骂死。
走进院子,新房搭建因为水生去德发家帮忙,工程暂时停下来,工人忙着挖地基,好好的院子挖的乱七八糟,深坑、浅坑,长坑、短坑,挖的跟地道战一样。
山杏坐在水井边,全神贯注的折白花,一张白纸在山杏手里,三两下就做成一朵白花,把刚做好的白花正要往竹圈上绑,抬头就看到一张丑脸贴着自己。…
吓得山杏“呀”的一声,白花掉到地上。
等看清来人是李红兵,山杏嗔怒的瞪了某人一眼,“偷偷摸摸,做贼呢!”
怪我喽!
李红兵嬉笑着捡起白花送回山杏手里,看着面前接近完成一半的花圈,好奇问道。
“扎那么多干嘛,够了吧!”
山杏摇摇头,“不够呢,你一个,叔叔一个,婶婶一个,我一个,还有瞎子一个,傻娃一个。对了,孙大哥和王大哥也要一个。”
“做这么多,拿我媳妇当丫鬟使唤呢!”李红兵眉毛一扬,装作生气要找他们算账的样子。
走出几步,回头看着山杏,“也不拉一下,你男人要被打怎么办?”
山杏偷笑,“谁敢打你,你可是村霸!”
“叫霸不叫村,男人乐哈哈。”李红兵坏笑。
“???”
山杏一脸茫然,等品出味来,瞬间羞红了脸,暗暗啐了一口,不正经。
这时,瞎子风尘仆仆的从院子外走进来。
“太爷,吹拉班子请来了。”
李红兵顾不上撩拨山杏,蹬蹬瞪跑出院子,顿时傻眼。
这么多人?
放眼望去,上十辆三轮摩托,三四十号人拿着家伙事,呜呜啦啦的。
瞎子该不会把十里铺所有吹拉班子一网打尽,全都叫来了?
回头愕然望向瞎子。
“太爷,我去十里铺碰到一个姓赵的,知道是你要吹拉班子,二话不说就叫来这么些人,还让你不用管钱的事。”
赵姓人?
十里铺赵家?
李红兵摇摇头,赵家人情自己可不想接,当年爷爷活着的时都接不住,更别提着自己这个小卒子。
钱能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钱解决不了的问题才是大问题。
“既然请来了,上门就是客,让桂凤嫂给大伙做点吃的,别说咱草沟村抠门,等会打听出一趟白活多少钱,你把钱给班头结了。”
叮嘱完瞎子,李红兵笑呵呵走向吹拉班子,掏出烟散出去。
而这些常年混迹红白活的吹家,对草沟村的李红兵也早有耳闻,毕竟好大夫在哪都受欢迎,保不准以后生病会再相遇,要是把人家惹毛了,下笔多写一个零,一年吹活挣的钱都得搭进去。
双方一碰面,气氛那是相当好。
没一会,几个吹拉班头拍着胸脯保证,这趟白事绝对拿出绝活,保证吹的死人也能活过来。
李红兵也就当个乐,只听过唢呐一响白布一盖,亲戚朋友等上菜,你要是能把死人吹活,自己这个老中医也别当了,改行吹唢呐。
很快。
瞎子、山杏送来热水,桂凤嫂和几个嫂子也提着几桶饭菜过来。
猪肉白菜炖豆腐、死面千层饼。
猪肉切的有巴掌大,指头宽,炖的又烂又香,白菜炖的软踏踏,豆腐吸满了汤汁,死面饼轻轻一拨,面饼子能分成无数层面皮,泡汤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老宅在改造,院子里又乱糟糟的,这么多人蹲在路边,作为主人家李红兵歉意的跟吹客们解释,毕竟请了人家来,又不让人家进门,这是很失礼的事情。
李红兵从工地扛来一箱林区烧酒,双手抱拳。
“各位爷们,我这老屋正在翻新,实在没地方下脚,爷们们先将就对付一口,回头我在添点茶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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