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也不惧,纷纷开口嚷嚷。
“站长,咱们什么时候发工资,这都拖了三月了。”
“可不是,我家都穷的揭不开锅了。”
“婆娘说再不拿钱回去,就让我睡猪圈。”
干瘦男人没了刚才气势,拱手抱拳,“各位,我也没办法,我都去找了三回,镇里说文化站的钱还没下来,大伙再等等。”
这时,三泡突然说道,“有钱,钱来了。”
刷!
屋子里除了李红兵,所有人的眼神跟狼一样盯三泡,就差绿油油放光。
“那啥,我哥要找戏班子。”三泡赶忙指向李红兵,又说道,“红兵哥,这是我姐夫张守信,文化站站长,镇上戏班子都是他在搞。”
财神来了!
张守信瞬间露出谄媚笑容,热情招呼道,“你看这事闹得,咋能让大兄弟站着,快进屋坐,那谁,把我茶叶拿出来。”
说罢,拉起李红兵胳膊就往屋里走,而那个胖女人则是对着三泡一阵嘘寒问暖,前后反差这么大,倒是把李红兵整的云里雾里。
…
坐下后。
张守信笑呵呵问道,“大兄弟准备在哪搞戏台子,准是是办大台还是小台,唱几天?”
大台就是全员上阵,一天唱三台戏,一般上午九点左右开始,唱到中午十二点多杀戏。下午两点左右开始,唱到五点多杀戏。晚上从七点半开始唱到十点左右结束。
小台就是按曲目出演员,每天只唱晚上那一台。
我老李家请全村吃酒席,还能扣扣唱小台?
李红兵大手一挥,“草沟村,22号连唱三天大台,吃住抽烟喝酒我管。”
三天大戏!
张守信乐的合不拢嘴,按规矩出戏一天大台4000块,三天就是1万2,还抱吃住抽烟。
这下文化站工资问题就能解决了。
“没问题,我保管给你办的热热闹闹,只是我们文化站戏班子大台一天4000块,大兄弟看合适不。”
李红兵点点头,对价钱没意见。
原先请戏班子去大山沟里唱戏,戏班子都不愿去,怕进山旮旯里被撸了,早年间这种事偶尔会发生几回,好在那会只要钱不要命,后来导致很长一段时间,戏班子都不敢往山里面走。
谈妥戏班子的事,李红兵就起身告辞,三泡这才有机会从胖女人手里逃了出来。
离开文化站,三泡才松口气。
李红兵不解,没听说他有个姐姐。
三泡微微叹口气说道,“这个姐姐是堂姐,是大伯家的,后来因为失火,大伯夫妻俩也因为那场火没了,就留下这个孤苦伶仃的堂姐,爹妈就当亲闺女收养了。”
雷打真孝子,财发狠心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越是农村,苦命人越多。
李红兵安慰的拍拍三泡肩膀。
两人一路无语,回到营业厅。
下午把酒醒了,李红兵把买好的生活用品装进车里,招呼娃子们上车。
临走前,叮嘱三泡带春苗后天早点去老宅吃席。
回到村里已经是黄昏,烧红的夕阳笼罩小山村,点燃村口那棵柿子树。
远远的就看到柿子树下站着不少人。
“嘿,我爷等我呢!”铁蛋伸长脖子。
“我爷也来了。”癞头。
“看到我娘了。”小不点。
...
一时间,车厢里的娃子们纷纷站起,挥舞双手。
柿子树下村民纷纷露出笑脸。
虽说自家娃子都是放养,可出去一天见不着面,心里难免空唠唠的,索性饭也吃了,就在村口等着。
等三轮摩托停稳,娃子们拿着太爷给他们买的玩具枪,衣服,书包,跳下车跑到各自爹妈、爷奶跟前炫耀。
当然,村民们巴掌举得高高,落下不痛不痒,嘴里骂自己娃子不懂事,跟太爷出去赶集,还让太爷花钱买东西。
【鉴于大环境如此,
对此李红兵早就见怪不怪,正好有村民在,顺便把后天吃席的事说了一嘴,相信经过他们的口,今晚村民们都会知道了。
…
回到村里,李红兵没有着急回家,先到了医务室走了一趟。
有老广头和徐海涛精心照料,小五子恢复情况非常好,除了无法行动,已经可以正常交流沟通。
至于老广头。
钓鱼都要打窝子,何况是个老女干巨猾的老头。
李红兵找来一个青南瓜,现场给老广头传授雀啄术的技巧。
按老辈人规矩,授业教一半留一半。
要尊重老传统。
李红兵先教老广头入针手法,让他尝到甜头,才能更好的免费打工,到最后再传他退针手法。
这买卖,双赢。
老广头心里自然清楚李红兵的想法,可雀啄术的诱惑力实在太大,大的他足矣忽略当打工人的过程,要是可以的话,他愿意从千金派里拉来更多的中医来草沟村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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