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梅嫂子好奇的拉开冰箱,一股冰冷寒意打在脸上,顿时惊吓道。
“这就是冰箱啊,冬天还不得冻死!”
春兰嫂扭开洗菜池的水龙头,哗哗凉水往外流,一旁山杏有些小炫耀的说道。…
“红兵哥说这水龙头通着锅炉房,到冬天还有热水出来。”
热水啊!
一众嫂子齐齐冒起酸味。
这山里一到冬天,冷死个人,洗衣服、做饭,冷水跟针一样刺的手疼,想不到人家红兵叔家里不光有水龙头,而且冬天还能用热水。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杏儿,这是啥?”铁梅嫂在橱柜上捅咕一个带玻璃门的铁箱子。
山杏自然不认识烤箱,但气势不能输,随口说那是放剩菜剩饭的柜子。
哇!
众位嫂子齐刷刷发出一声惊叹。
城里人真会玩。
剩菜剩饭用笊篱一盖不就行了,还专门做个铁柜子放进去,怕人偷吃啊!
外面,李红兵跟着孙强,水生他们在院子里闲逛。
堂屋的草顶是老宅里唯一没有动的地方。
为此孙强也表示无奈,草顶用的是干茅草,现在这个季节根本买不到干茅草,只能留下这个唯一的遗憾。
“没事,秋天草甸上茅草多的很,那会我们再给红兵叔换屋顶。”大奎一拍胸脯,揽下这件事。
老宅转完,约好明天吃席时间,大伙各自散去。
李红兵单独叫住孙强,王海,让工人们吃完明天酒席再回去,算是感谢他们这段时间的辛苦。
等到老宅安静下来。
李红兵笑眯眯指着那一排木屋,对瞎子和傻娃说道。
“你们各自挑一间房子。”
瞎子摇摇头,“太爷,我跟傻娃住一起习惯了,住一间房就行。”
“随你们。”
这方面李红兵不强求,反正房间多,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走,先给爷爷,奶奶上个香,然后去做开火饭。”
……
大晌午。
三辆蹦蹦车驶入草沟村。
直接开到稻场里,张守信从副驾走下来,痛苦的捶打双腿。
这一路蹦下来,骨头都快蹦散架了。
而且路也太难走了。
老山沟,鸟不拉屎的地方,七扭八拐,一会上山一会下山,一会有贴着悬崖峭壁,幸亏自己常年在林区赶场子,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站长,东西往哪下。”车厢里戏班子的人问道。
张守信看向稻场那个简陋残破的石台,眉间皱成川字。
这么小的台子,怎么唱戏?
“喂,你们是哪的?来我们草沟村干啥?”
老柿子树下闲扯澹的村民,看到这两辆蹦蹦车和车里面满当当的家伙事,好奇的围过来,李红旗不认生的嚷嚷道。
张守信赶忙掏出烟散了一圈,“我们是李红兵请来的戏班子,帮忙跟他招呼一声,就说我们过来了。”
戏班子?
红兵叔明天请全村吃席,这事村里都知道。
没想到还请了戏班子。
村里有多少年没来过戏班子了。
小二十年了吧!
闲汉们陷入片刻的沉思,随后激动起来,催促李红旗赶紧去村委会传达室给红兵叔打个电话。
李红旗烟一丢,撒腿跑向村委会,剩下村民也没闲着,笑容满面的帮戏班子卸家伙事。
李家老宅。
吃完开火饭的李红兵再次躺在老橡树下,悠闲的晒太阳。
山杏把买来的被褥铺在稻场上,一边缝床单,一边晒被子。
安娜躺在暖洋洋的被子上跟蜜狗们打闹。
熊崽和公主两个伤员依偎在一起。
一旁傻娃噼柴,瞎子把柴火搬进柴房。
忽然丢在被子上的手机响起。
被太阳晒得浑身舒坦的李红兵不想起身,懒洋洋的喊道。
“妮儿,把电话给爸爸拿来。”
“哦!”安娜点点头,拿起手机递给一只蜜狗,“给爸爸。”
蜜狗有点懵。
直起身子捧着手机,摇摇晃晃走向李红兵,
山杏看着父女俩,无奈摇摇头。
大懒使小懒,小懒使门槛,门槛使土地,土地公公坐着喊。
一个比一个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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