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才醒,身子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你们说话他能听到,广大夫说要调养身子。”山杏低声解释。
唉!
福胜一家暗暗叹口气。
为救烟袋叔他们,把自己搞成这样。
自从红兵叔出事后,尽管村里谣言四起,但所有人都相信,红兵叔能从土堆里准确找到烟袋叔他们的位置,这绝非偶然。
红兵叔一定掌握了某种神秘的方法,要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相传早年间草沟村里有个风水先生,看人点穴那叫一个神叨,好多外村人都会出大钱请他出山。
后来不知咋回事,家里人都稀奇古怪的陆续没了,那个风水先生也是长毒疮疼了整整七天,死之前连喊三声天谴才咽气。
打那起,草沟村再也没有出过风水先生,要是村里有个婚丧生养,也都是到外村请风水先生。
而红兵叔成这样,多少跟天谴沾点边。
以前村里人提到红兵叔都是羡慕加尊敬,现在变成了敬畏。
“那行,红兵叔好好休息,明儿我再来看你,等会还有不少人过来。”
福胜这次过来就是为了见红兵叔一眼,只要人醒过来就好。
李红兵转转眼睛,山杏仿佛心有灵犀一般,走出来说道,“大奎叔,玉枝婶,我送送你们。”
福胜愣了下。
随即露出一个和善笑容,点点头。
李红旗跟在后面,没走两步就被福胜吼住。
“你去哪?没看到你红兵爷动不了身,你留在这搭把手,回去也是好吃懒做。”
“!
”李红旗无语。
谁才是亲生儿子。
把我逼急了,等你走后,把你跟娘分开埋。
李红旗垂头丧气回到堂屋,看到李红兵那双戏谑的眼神,马上把对父爱的不满抛到脑后,拎起椅子坐到李红兵身旁,舔着脸问道。
“哥,你是不是学过啥风水,你看我能不能学?”
“我这人啥好都没有,就是肯吃苦。”
“要不你给我算算,为啥现在还娶不上婆娘。”
“是不是我家祖坟不行,明儿我去刨了咋样?”
李红兵翻个白眼。
要不是手脚动不了,保证把这货打出屎。
娶不到婆娘就刨祖坟。
得亏大奎没听到,要是听到搞不好今晚就埋了他,跟老先人做个伴。
就在李红旗絮絮叨叨中,山杏带着老根一家来到堂屋。
同样是嘘寒问暖,同样是两只老母鸡,送别时同样留下儿子胜利。
这下好了!
堂屋里多个胜利,李红旗聊的更起劲了。
这特娘的还不如不醒过来。
李红兵默默忍受两只老鸹,在耳边翻来覆去询问风水事情。
前脚老根离开,后脚水生一家赶到。
他们仿佛约好似的,一家接一家的进屋,标配两只老母鸡,留下一个拖油瓶。
没多会,堂屋里都坐满被家里遗弃的孤儿。
李红旗、胜利、秀才、建军几个不用提,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可把铁蛋、癞头也留下,李红兵就纳了闷,究竟是谁照顾谁。
打牌的打牌,扯澹的扯澹,堂屋里叽叽喳喳闹腾的跟赶集一样,山杏跟几个村里留守妇女在厨房里忙活。
毕竟进门都是客,而且名义上还是来照顾李红兵,咋说也要留下吃顿饭。
好在帮手够,刘寡妇带着女儿二妮,还有几位村里的留守妇女,要不然指望山杏一个人,够忙活大半天的。
屋檐下打跑得快的四个村熘子,打着打着,目光投向厨房外洗菜、淘米的女人们。
单身狗当久了,看啥都是美女。
“哎,你们说我娶二妮咋样?”秀才偷偷瞄了眼正在择菜的二妮,眼睛里尽是二妮那结实身材。
“就你。”李红旗丢出一张牌,鄙夷看了秀才一眼,“刘寡妇能把你老张家榨的骨头渣都不剩。”
胜利也跟着出张牌,“秀才,你相中二妮哪了?听说她一顿饭能吃三碗,你养的起啊!”
建军出2压住牌,又把剩余牌往凳子上一甩,“大长龙,数牌!”
狗入的!
秀才看着自己手里一张没出的牌。
“来来来,13张一张没出,全包翻翻,一张牌1毛,你差我1块3,继续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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