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们四周响起数声狼嚎。
嗷呜!
嗷呜呜!
呜呜!
汪汪!
紧接着,五六个黑影从四面八方窜出来,把四人团团围住,其中三条同样是冒绿光的眼睛,惨白獠牙,还有两条不知道是什么品种的黑狼。
完蛋了。
李大全瞬间面如死灰,其他三人也是一副死人脸。
一条狼还有逃跑的希望。
六条狼怎么跑。
回想以前跑山人被狼咬死的惨桉,四人心里那叫一个后悔,早特么知道菜地有狼群,狗入的才出来。
得得得!
李树林吓得牙齿打架,哆哆嗦嗦问道。
“大…大全哥,这…这咋…咋办?”
咋办?
老子也想知道咋办?
只希望这几条狼是吃饱肚子路过。
一滴冷汗从李大全额头冒出。
就在此时。
那只最先出现的狼,发出一声低吼,朝李大全扑过去,李大全直挺挺的被扑倒,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衣服被撕扯。
啊!
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从口中喊出。
哗啦啦!
躲在树上睡觉的鸟雀,吓得拍打翅膀惊慌逃窜。
就在李大全被攻击的同时,其它狼对剩下三人发起攻击。
一时间。
惨叫一声接一声,响彻整个夜空。
沉睡的草沟村被这惨叫声惊醒。
一盏一盏院灯亮起。
男人们披着衣服,一手拿着手电,一手提着抓起农具走出院门,来到巷子里纷纷问道。
“大奎,啥声音,听到没?”
“有人在叫唤,不知道咋回事。”
“好像是村外地头那边传过来的。”
“走,看看去。”
“走。”
持手电的村民越来越多,黑暗中形成一队光龙,朝着村外走去。
距离叫声处越来越近,走在最前面的大奎用手电照过去。
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昏黄灯光中四个浑身是血的人倒在地上痛苦哀嚎,周围黑暗里还有几条像狼一样的动物。
失声喊道。
“有狼。”
哗啦!
所有过来的村民吓一跳,纷纷举起农具。
呜呜!
那几条狼一样的动物里其中一条走过来,大奎连忙向后退,等手电照过去,马上喊道。
“大花,是你吗?”
嗷呜!
大花低吼一声,浑身是血的来到村民面前。
听到大奎叫出大花这个名字,村民们松口气,大花是红兵叔的狼犬,自己狗。
不过又马上反应过来。
那大花它们咬的是谁?
大奎,铁柱把农具交给身旁的村民,提着手电快步跑到地上哀嚎的几人跟前。
手电照在脸上。
怎么是李大全,李树林,刘四平,刘长军这四个臭狗屎。
其他村民也来到跟前,见到四人惨状倒吸一口凉气,浑身衣服被撕成布条,身体被咬的血肉模湖,不过听这几人还有力气叫唤,就知道下口不重。
可这也太惨了,都是一个村的,有仇也不能放狗咬人,万一咬死人咋搞。
“他们大半夜跑到红兵叔地头干啥?”
“肯定没好屁。”
“上午还被傻娃呼了一耳光。”
就在这时。
烟袋叔忽然大喊一声,“咬的好,咬的活该,怎么不咬死他们。”
村民们目光投向烟袋叔,烟袋叔从菜地里拔了几棵青菜递给众人,压着怒火,“你们闻闻。”
不明所以的村民接过青菜,放到鼻下面一闻,一股尿素味直冲鼻子,顿时脸色大变。
都是种了几十年地的人,要是闻不出这是啥,还当个求农民。
“百草枯!
”
这个词一出,刚还有怜悯的村民马上对着四人破口大骂。
毁人田地,罪大恶极。
地是啥,地是农民的命根,是农民的饭碗,要是搁在早年间,毁人田地那是要出人命的。
“找到了。”
水生,老根,德发,迷湖叔,从不远处走回来,手里提着四个喷雾器。
大奎扭开喷雾器盖子,一股浓浓的尿素味直冲脑门。
特娘的,这是倒了多少百草枯。
要是全喷到红兵叔的地里,至少一半菜地都得绝收。
“走,把他们四个押回村里。红旗,你去找村长来。秀才,你去叫红兵叔。玛德,这事今儿要有个说法,还特么翻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