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都是家人。”
李红兵嘴上否认,可止不住上扬眉角,早已把他出卖。
“不过,李老弟,别怪老哥说话直,古人说的好,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机会给你,要把握住。”说完,徐公子眨眨眼睛。
作为一名有二十多年教学经验的代课老师,崔姐早已练就出一双千里眼,顺风耳。
看到李红兵跟那个落水徐公子凑在一起,猥琐低语,就知道他俩没好话,可听到他俩把一首原本美好诗句说的污秽不堪,顿时心头冒起无名之火。
“什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狐朋狗友,没一个好东西。”
李红兵和徐公子尴尬的对视一眼,前者连忙说道,“徐哥,我去准备针灸,等会给你回阳。”
啊!
徐公子也想跑,可浑身无力,只能可怜巴巴的坐在椅子里,直面崔姐的怒火。
“叫什么名字?”
“徐兴邦。”
“多大?”
“40。”
“你都40了,李红兵才多大,刚过36,你自己不学好,为什么还要带坏其他人,你这种学生,天理地理都难容。”
“去...把你爸妈叫来。”
崔姐也是被刚刚那句诗给气昏头,脱口而出老师的语调。
啊!
徐公子懵逼的看向眼前这位风韵十足的女人,面容看似年轻,散发出来的成熟女人气息却无法掩盖。
尤其那股气势,彷佛回到上学时最畏惧的一刻,被老师训斥。
同时也勾起内心隐藏为数不多的一个软肋,怕老师。
徐氏集团在明珠市很牛,家族对下一代学习抓的非常严厉。
不能张扬,不能跋扈,不能上私立学校,必须上公立学校。
于是,生性调皮捣蛋的徐公子,硬生生被老师和老爹、爷爷合力镇压了十二年。
不听话,叫家长,挨顿打。
不写作业,叫家长,挨顿打。
做坏事,叫家长,挨顿打。
小时候挨顿打都已成为家常便饭。
有时是单打,有时是双打,有时是混合打。
总会一句话,导致徐公子听到叫家长三个字,就会莫名产生一种恐惧感。
这种不健康的生活环境,对于徐公子放荡不羁的生活,多少有点助燃成分。
崔姐一通发飙,发觉自己话语间的混乱,趁着眼前男人发呆空挡,红着脸转身跑进厨房。
徐公子委屈的撇撇嘴。
自己这是何苦啊!
“傻娃,把你徐叔抱进来。”李红兵躲在房间里,大声喊道。
好在李家老宅有五间卧室,刚好一人一间,如果再多一个人,只有去睡柴房。
徐公子扒光衣服,直挺挺躺在床上。
没有阳光照射,那深入骨髓的寒意再次涌出,身体不由自主的打哆嗦,脸色也越发苍白,像是涂了一层白灰,牙齿上下打架催促道。
“李...老弟,...快点...开...始,太...冷冷冷冷...了。”
“躺好别动。”
李红兵拿出针匣,这次要使用黑皮医术中的绝传针刺术,回阳九针。
阳者生之本,阴者死之基,阴宜常损,阳宜常益,顺阳者生,顺阴者死。
针刺九重穴,九针一出,轮回变,天命逆,将死之人,倒逆一刻,巧夺生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