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的。”
瞎子忽然面色沉重。
这件事情自己谁也没有说,从年初开始小腿、手背、后背都会莫名一阵瘙痒,还有些轻微脱皮。
“这就对喽,我等会给你配几副药,先给你扎针。”
说完,李红兵看向徐公子,“徐哥,你好像有一副墨镜。”
徐公子马上面露警惕,“干嘛,我那可是雷朋联名限量款。”
“借我用一下。”
这时,瞎子从口袋里拿出一副墨镜,“不用,我这里有。”
李红兵接过墨镜看了一下,就是几块钱劣质产品,根本不能过滤紫外线,并且这种墨镜不仅不能保护眼睛,反而还会加剧眼睛的损伤,随手丢掉瞎子的墨镜。
“徐哥,明早可能天不亮就出发。”
“你…”
别人听不懂,可徐公子听的门清,天不亮意思就是不带我呗。
“你行,我去给你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徐公子郁闷的进房间拿出一副墨镜,“给,一副墨镜,爷不在乎。”
“敞亮。”
李红兵笑眯眯接过墨镜,递给瞎子,“用这副,你那个我丢了。”
“我…我出钱买。”
接过墨镜的瞎子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是一叠毛毛块块钱。
就这点钱!
徐公子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人,大方的挥挥手,“不用,送给你,我还有十几副。”
“就是,你徐哥不在乎这点钱,快带上试试。”李红兵笑眯眯应和。
拿起墨镜带上,瞎子顿时觉得眼睛舒服很多,好墨镜就是不一样,视线也清明一些,原先看人是一团人影,现在能看清轮廓。
“谢谢。”
“跟我去扎针,你视力还能恢复一些。”
半个小时过后。
李红兵带着澹澹遗憾走出房间,瞎子的眼化白驳风病属于遗传病,遵循自然生命淘汰法则,适者生存物竞天择,本源之力也不能将他的视力恢复成为正常,能做的只有通过中医微调和改善,不让它朝更坏方向发展。
蹲在门口画圈圈的傻娃见太爷出来,赶忙站起身,神情中略带紧张。
“让你瞎哥睡会,吃晚饭的时候叫他。”
“噢!”傻娃眨眨眼,越过李红兵进入房间,见到瞎哥安静的躺在床上,打着微微鼾声,傻娃蹑手蹑脚的搬来一把椅子,放再床边坐下,生怕吵醒酣睡中的瞎哥。
稻场上。
徐公子在逗小狼犬,企图用爱来感化它们,获得它们的友谊,山杏和崔姐忙着把晾晒好的干蘑孤装进编织袋。
“杏儿,崔姐,你们先别忙活,有件事要跟你们说。”
李红兵叫住两女,在两双满是问号的美眸注视下,说出明天要进山寻找红旗几人。
进山找人?
老林子的危险程度只要是林区人都知道,年年有人死在山里,红兵哥多少年没进过山,这不是去送死。
瞬间山杏眼眶里泪花翻涌,情绪激动,“为什么让你去,你又没有进过老林子,出了事怎么办。不行,我去找大奎叔。”
说完,拖着残腿朝大门外走去,李红兵一看情况不好,赶忙把人捞进怀里。
山杏挣脱几次未果,反手死死搂住李红兵脖子,把脑袋埋进胸膛,一颗颗泪珠很快打湿了衣服,泣不成声哀求道。
“哥,咱不去好不好,村里那么多人,偏偏让你去。”
崔姐站在两人身旁,目光里除了担忧外还有一丝莫名的嫉妒。
李红兵轻拍怀中尹人的后背,柔声安慰。
“不用担心,大奎可是老猎人,而且我还有傻娃、大花它们帮忙,不会有事的。”
旁观者徐公子对此场景太熟悉不过,暂时忘记自己的情场浪子的身份,暗暗嫉妒的骂了句。
渣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