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他对她的那些无理取闹又尬到不行的舔狗语录那般纵容，到底是因为什么？
程希予想了想，这个表述似乎不太精准，她自个摇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关注我的？”
刚说完，她就觉得这个说法更加不对劲，听起来还有些暧昧，她赶忙再次解释道：“欸？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就是……”
她感觉被噎住了，有些丢脸，她默了半响，烦躁了会，脸颊憋的通红，最后木着一张脸盯着顾离说道：“我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会有那段录音？”
顾离侧着身体看向她，觉得小姑娘有些可爱。
那段视频是匿名发的，或许别人会不知道是谁，但他知道，她应该会知道的。
眼下，她确实也知道了。
本来也没想瞒着她，只是那件事若要解释起来会很麻烦。
很多事情不是想解释就能解释得通的。
于是他就想逗逗她。
他故作深沉道：“你说这个啊？”
程希予重重的点了点头，反正问都问了，那就问清楚点：“没错！那么久的事情，你为什么会有录音？”
顾离指尖轻轻的划过鼻尖：“这件事说来话长。”
程希予打破沙锅问到底：“那你长话短说。”
“……行吧。”顾离思索了会，解释道，“你说的那段录音，其实是我那天去找小白它妈妈，看它又胖了一圈，觉得可爱，我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它，所以就拍了个视频，不小心就把你们的声音录进去了。”
小白是顾离在学校喂养的那只橘黄色的小奶猫，现在已经长大不少了。
它的父亲不知道跑哪去了，但是会经常看到它的母亲。
但它母亲不是一只安分的猫，满校园都能看到它的身影。
程希予疑惑了下：“真的？”
顾离淡淡的“嗯”了声：“当然。”
当然不是。
那段话之所以会被录下来，大部分原因是她这张脸。
鬼使神差的，他觉得要录下来。
程希予半信半疑，她觉得顾离不会骗她，他不是那种会撒谎的人。
但是，若真是他说的那样的话，怎么会那么巧？而且拍只猫咪会拍那么长时间吗？
顾离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他掏出手机，轻声问道：“你要看原视频吗？”
程希予回神，她摇摇头：“哎呀，不用。”
视频看不看都那样了。
顾离若是想骗她，一个视频而已，以他的技术，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原成他所说的样子。
所以看与不看，差别都不大。
她扬起红唇：“我就问问啦，不要那么当真，今天的事我还没跟你说谢谢呢，你帮了我那么大的忙，我该怎么报答你呢？”
顾离的表情有些凝重，看来小姑娘不怎么信，他轻声道：“不用谢。”
“要的要的！”程希予豪迈道，“我决定，你未来一年的早餐午餐晚餐我全都包了。”
顾离笑了声，声音很好听，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小姑娘，轻飘飘的道：“包养我？”
程希予冷不丁的呛了声，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隔了会她才恢复镇定，重塑舔狗属性：“对啊，你要不要来吃我家大米，免费又好吃，我养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