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最后要给别人做嫁衣?
这事情想想,就让人很难受好不?
难受到就像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孩子,结果却发现不是自己的,别提多恶心人了。
如今那被偷走的气运,就是陆渊帮别人养的孩子。
这种甘当绿帽的事情,该有多冤种,才能够接受?
反正他是接受不了的。
“因此要断,不仅是主从关系要断,朝贡体系也要断。正好越国灭了,趁着这个机会,就干脆把一切都断个干净吧。”
陆渊意识到这一点,神情已变得决绝。
自己辛苦赚的气运,绝不能让别人分了去。
这新生的宁国,与他没半毛钱关系,那个沉丘,认都不认识的人,也想分自己气运,想屁吃呢?
就趁着这个机会,彻底和那群临海世家,做个切割吧。
……
虽然决定和宁国做彻底的切割,但长沙国和宁国间的关系,却也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而且就算要断,该怎么个断法,也很有讲究。
最为简单直接的办法,自然是直接派人去金陵出使,然后当面数落一通沉丘,谴责他篡位的卑劣行径,然后宣布不承认宁国,直接与对方开战。
以上这条,无疑是最快速的切割办法。
不仅能将两者间的关系,断个干净。甚至可以借着讨伐宁国的名义,收拢一波心向越国的士人百姓之心,反向收割一波气运。
但事情能这么做吗?
显然不能的。
先不说新生的宁国,在接受了越国的底子之后,实力远远要比长沙国强。真要宣战,基本是打不赢的。
就说如今长沙国的现状,也根本没那个能力,去打一场倾国之战。
所以以上做法,是行不通的。
直接硬上,无法实行,那么想要切割干净,也只能走迂回手段了。
于是在接到越国灭亡的消息,决定和宁国做切割之后。
陆渊当机立断,在当天就派出使者,分别去往南海宁海,西川汉中四国。
此去也别无它意,就一点,联合这四国,一同断绝和宁国的主从名分,朝贡体系。
只是长沙一国,独自断绝和宁国的关系,终究显得底气不足。
但如果能拉到其它几国一起,那这实力和底气,就大大增加了。
单独对付一个长沙国,和对付所有藩国,对于宁国朝廷来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一个是独自就可以解决的麻烦,一个是哪怕自己全力出手,也应付不了的对手。
两者孰轻孰重,自然不言而喻。
唯一令人有些头疼的,就是陆渊想要独立出宁国朝贡这个体系,其它几国愿不愿意跟从了。
长沙以外的四国中,刚刚建立不久的西川、汉中二国,同意的概率不大。
这两国实力都很弱小,各自不过七八十万民众,兵马加起来也不超过五万,说是撮尔小国也不为过。
可就是这两个撮尔小国,却还要抵挡着周国在汉中郡布置的十五万大军。
这么一个强敌压在头上,对汉中、西川两国来说,疯了才会去脱离宁国这个大树,放弃一个能够依靠的虎皮,选择独立出来,面对周围的一圈强敌。
因此想拉拢他们,成功概率不大。
好在陆渊对他们,本就没多少期待,也没指望他们能帮自己多少。
他真正的指望,还是南海、宁海二国。
这两国与自己,也是老盟友了。先前一同组成同盟,站出来和越国摊牌,拉开了封国序幕。
后面三国之间,也一直都是一个小阵营,共同进退,应付着来自越国以及其它国家的压力。
如今越国亡了。
陆渊相信,面对这个重磅消息,此时心中震动的,生出了其它小心思的,绝不止自己一人。
他想借此机会和宁国切割,让长沙国独立出来。
其它宁海、南海二国,难道就不想吗?
呃……
严望秋那老头,倒是可能真不想。
这老头年纪大了,现在好像是一百四十五六岁,也跟今年刚去世的武安侯一样,到了临死之年,没两年活头了。
在这种情况之下,他想的自然是安稳,是能把南海国传承下去。
所以对于陆渊想要搞事折腾的心思,严望秋倒是有大可能不支持。
但严老头不支持,苏玄歌那家伙,却就不一定了。
不同于已经行将就木,垂垂老矣的严望秋。
如今的苏玄歌,才八十三岁,未来还能活个六十余年,正是壮年时候。
而此人的性子,也不是个安分的。
从陆渊与对方的接触来看,这是个颇有野心,有着广大志向的枭雄。
小小的郁林一郡,绝不可能束缚住对方。唯有更广阔的天地,才是此人心中所向。
“根据我在宁海国安置的探子回报,自从北伐归来后,苏玄歌就开始在国内大肆征收赋税。
这才短短大半年,宁海国的税赋,就比以往翻了一倍。
直把国内百姓弄得不堪重负,民不聊生。甚至个别地方,都出现了大规模的百姓逃亡。
而这多收的税钱,全都被他用来扩军养兵。
这苏玄歌以先前北伐时,俘获得两万周兵、以及原本郡类的一万郡府县兵为骨干,又从北伐带回来的几万民勇中招了两万人,组建了一只规模在五万人的战兵。
后面又在地方府县内,大规模的扩编府兵县兵,以每府三千人,每县两百人的规模,招募了五万人的府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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