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话越少,事越大。
蒲绣绣听完脸色都变了。
蒋淳珖笑得有些得意:“我果然猜到了吧。”
蒲绣绣没想到,第一个,当然也是唯一一个猜到她意图的,竟然是对湘绣几乎算得上是只有一点了解的蒋淳珖。
“你怎么猜到的?”
“你可以理解成我们两个心有灵犀呀。”
蒲绣绣想了想,最后还是问:“那你觉得我这个构思怎么样?”
“我觉得很有意思,会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反转,”蒋淳珖说,“但是湘绣的艺术表现形式不太一样,我也不知道你最后表现出来是什么样子,所以即便是猜到了,依然很期待呀。”
蒲绣绣想了想,觉得他这句话大概是今天说的所有话里,最真诚的一句了。
“那你就等着看吧,”蒲绣绣深吸了一口气,“我肯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那当然啦。”
蒋淳珖难得穿得这么正式,他邀请蒲绣绣:“我想请你一起去看一个画展,我相信会对你的创作有所助益的,你愿意赏脸吗?”
穿得正式之后,连邀请都这么正式,他甚至像舞会里邀请女伴那样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蒲绣绣反正也没什么别的事,她就干脆给了他这个面子,把手放到了他的手心里去:“那好吧。”
就赏你这个脸!
蒋淳珖很高兴,他马上“哒哒哒”地跑去车上拿了个礼盒回来:“礼服我都准备好啦!”
蒲绣绣:“……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是去看画展还是去参加舞会?”
“舞会当然不是啦,我又不会跳舞,”蒋淳珖高高兴兴地说,“不过这个画展之后还有个拍卖会,希望你能当我的女伴好不好呀。”
现在后悔好像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蒲绣绣是真的对那个画展还挺感兴趣的。
结果到了地方就更后悔了,这所谓的画展,全都是些不入流的意识流作品,蒲绣绣甚至怀疑就是泼了颜料上去而已,总而言之她欣赏不来。
当然也不排除是艺术太高深了,她看不懂。
蒋淳珖就悄悄凑到蒲绣绣耳边告诉她:“这就是几个富二代仗着家里有钱,随便涂鸦的东西,还跑来搞画展了。”
蒲绣绣想骂脏话,但是忍住了:“你不是说会对我的创作有所助益吗?”
“是呀,”蒋淳珖这才偷偷跟她使了个眼色,“你看那边。”
蒲绣绣顺着他使眼色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苏嘉至也在。
“他怎么在?”
“你都不知道,他现在可是这些搞“艺术”的富二代们的座上宾。”
如果连这样的所谓“画作”都能请动苏嘉至,他看来真的是灵感枯竭,或者说江郎才尽了。
不过他如今这样也算正常,因为他的心思已经不在艺术创作上了,很明显就是图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