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小可道:“路是我选的,与你何干,你还是早早的走,不然早晚吃我一起连累了。”
银屏诧异地望着卿小可,自西域归来后,她人还是那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却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大对劲。可要认真的让她说出来,她又办不到,总之是怪怪的。
“走吧,你走吧。我这里不再需要你。”
银屏恐她动怒,不敢多留,退出来跟她父亲商量。
莫山道:“今日一早方不同就来骚扰,她心情烦躁,你不要跟他一般计较。这样吧,这两日你跟阿媛调换一下,你主外,她主内。”
银屏道:“我就知道你偏心,阿媛有什么好,笨手笨脚的。”
父亲笑道:“你是有家有口的人,早晚是要离开的,阿媛呢就不同啦,她以后要留在这个家里待一辈子呢。”
银屏嘿然一声冷笑:“这也叫家,我看像个斗鸡场。”
……
那日独孤赢韧令苏浪将余梅珍和武空卷带到宫外妥善安置,“妥善安置”四字大有玄机,在皇帝眼里,余梅珍和武空卷就是两把利刃,刺向太上皇夺取至尊权力的利刃,事成之前可得仔细收存好了。
因为皇帝的这份特殊关照,三人出宫后没有回天佑侯府,而是在城中找了一间不起眼的客栈住下,由苏浪单线跟宫内联系。
住到第二日黄昏,宫中忽然来人,请三人深夜进宫觐见。三人来到四方城外,有内侍若干在等候,交割清楚,引来见陈时维。
陈时维是独孤赢韧的心腹亲信,由他出面,可见这次会面是由独孤赢韧在主导,陈时维领三人走密道来到四方城内大妙音堂。
这里是正通教(新教)的总教所在,那扶普石的地盘。
不过今晚这里显然是被征用了,左右见不到一个圣音、妙音。
来到殿堂外,又有独孤赢韧身边亲信平善政、文江川出面迎接,余梅珍和武空卷先入,苏浪也要进去,却被陈时维拉住了。陈时维笑道:“有他们进去事情就成了,你又何必去趟这浑水?”
这话当然是好话,独孤赢韧今晚要与独孤赢牀摊牌,是为争权夺利,余梅珍和武空卷高来高去,自不必理会什么皇帝、太上皇帝,他苏浪却身在官场,纵然自己不在乎,也要顾及亲友左右,实在是没必要卷进去。
但苏浪却开始怀疑他的动机,难道是良心发现了?
陈时维拉苏浪到一旁,似闲聊道:“事若成,有人可就要倒霉啦,你可知我在说谁?”
苏浪摇摇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陈时维哈哈哈大笑,苏浪却是心惊肉跳。
他急忙告辞出宫,直奔位于城中第八区的方府。
若太上皇和皇帝达成协议,那么卿家兄妹一定会遭到最残酷的清算,他们可不比衣桐后台硬,稍有不慎可能会血溅三尺,死无葬身之地。
陈时维究竟是出于何等目的提醒他,他已经彻底顾不上了,救人要紧,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