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宫门,武空卷追了过来,笑眯眯地劝道:“小侄不得不提醒师叔一句:事成之前,你最好妥善安置他们,不要节外生枝。”
这话是好话,虽然他说话时的态度让人生厌。
苏浪感概自己看人的眼光到底是不行,这样的一个势利小人,当初为何对他还有好印象呢。
自怨自艾了一阵,出宫后没有回府,一直等到黄昏。
留在神京城的正通教此后经过了一次大改革,所有教徒黄昏之后不得祭祀,据说是为了防备他们聚众闹事,再次酿出“重门之变”的惨剧来。所以他们唯一的乐趣就是参悟阴阳交/合之道,在一片魔音的困扰下,苏浪再次找到卿世功,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通报了与武心梅会面的成果。卿世功低头默思良久,对苏浪说道:“过去是我误会了你,你是个值得信赖的人。只可惜我没有照顾好小可,让她走散了。”
卿世功因生性谨慎,一直没有入住朝廷为他敕造的府邸,而是隐居在府邸街对面的一间客栈里。见事情有变,他便脱身去找卿小可,在门口见到苏浪,猜想卿小可或者已经被擒或者已经脱身,便藏身在早已准备好的安全屋。
正通教虽然失势,但在神京城的势力依然不可小觑,在正通教的庇护下,他果然成功地躲过了搜捕,这些日子他早出晚归,打听卿小可的下落,却一无所获。
不想却因此暴露了行踪,被苏浪找到,本以为在劫难逃,谁料苏浪非但没有为难他,还真心实意地帮他辨明冤屈。
此刻他以实情相告,脸上写满了歉意。
苏浪心情无比失落,沉默一阵,强打起精神来对卿世功道:“辨明冤屈尚须时日,为恐节外生枝,你不可以再待在神京城,我这就安排你出京,待事态平息,你再进城不迟。”卿世功点头道:“我也担心家人,正想回一趟江南,小可的事就拜托你了。”
苏浪当日就安排卿世功出城,衙门做事就是这样,一阵风!大风初起,昏天黑地,日月无光;时过境迁,清风徐徐,抚人脸面如少女之手。
加之有苏浪的护送,卿世功无惊无险地离开了神京城。
易名改姓,取小道回江南去了。
苏浪折身回城,途中路过一处庄园,四周路口设有鹿柴,有便衣大汉持械守卫,十分的霸道。远观庄园的建筑皆是江南式样,料必是某个江南籍高官的别院。
苏浪正思绕开,忽见一人飞奔过来,甜甜腻腻道了一声:“可想死我了。”
苏浪浑身寒毛倒竖,仔细看,忙下马来,回礼道:“原来是高溟兄,你怎么在这?”
来人却是天武会前总盟主连世隆身边的大红人高溟。
前次赫连崇安作乱,第一支射向天子的毒箭正是发自天武会大楼的楼顶,而且天武会的总会大院也成为谋反者的基地。北府司的宿敌司夜监岂肯放过这个机会?暗中策动御史台连番奏弹,使得朝廷下大决心彻底整治积弊深重的天武会。经过两年的整肃,天武会重获新生,一时风清气正,纯洁的像个刚出生的婴儿,也柔弱如刚出娘胎的新生命。
连世隆等一干天武会高官在北府司的庇护下顺利过关,却也失去了往日权势,如今挂着个将军的虚职在京城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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