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的神情也非常像,她看我时的眼神,怎么说呢,就是那种特别浪的感觉。错不了,这个世界上除了她有这种眼神,没有第二个人有了。”
“你有没有注意到她的眼睛。”
“注意到了,不是说了吗,有点浪。”
“除了这个呢,有没有其他不一样的地方。”
“其他?”司空百岁陷入了沉思,忽然就打了个激灵:“有。冷!冷的透心透肺,我只看了她一眼,竟然连打了好几个冷战,这个算不算?”
“这就对了。”
“怎么对了?”
苏浪没有回答,他的心里忽然有些难过,他知道悬铃儿已经死了,是真的死了,这冷漠的眼神,诡异的造型和瞬间劈斩数十名杀手的狠辣都是证明。她生前是修炼造像派的,精擅的是制幻术,她或者也有能力杀死这么多人,但不应该是用手中的剑。
种种迹象表明,她的确是死了,而且死后被人炼化成了尸人。
若司空百岁能从她的眼神中感受到其他一点什么东西,那至少表明炼制她的人很用心。尸人,尸身人心,只有尸灵级别的尸人才可能有这种灵动的眼神。
南离岛一别后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不得而知,但过程和结果看起来都不是很美满。
得知郑旺和廖水龙并不知道悬铃儿的身份后,苏浪淡淡地说了声:“回京。”
这一路上仍然不平静,但小风小浪显然掀不翻苏浪这艘大船,一行人平安回到神京城,进城之前,廖水龙要求单独跟苏浪聊两句。
郑旺见苏浪有些为难,便咳嗽了一声,捂着肚子说要出恭,借屎遁避开了。
“你不该把我送回来,你知道这样做会死多少人吗。白日将尽,天降永夜,我们已经经不起折腾了。”
“先折腾的是你们,为何杀悬铃儿?”
廖水龙嘿然冷笑道:“我劝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司空百岁忙劝苏浪:“算了,审讯钦犯交给司夜监或北府司,咱只负责把人带回来就行啦,管那么多干啥。”
围绕廖水龙必有一场龙争虎斗,而且一定会血流成河,他实在不想自己的好朋友卷进去,朝堂深似海,远比明里、暗里的杀手凶险多了。
陈时维亲自出马,接收了廖水龙,对苏浪说:“事关重大,不宜直接旌彰,不过你的功劳主上是记在心里的。卿家的事到此为止,明日就有赦令,还有什么事也可趁热打铁一并办了。你回去好好想想,回头一块告诉我。”
苏浪道:“那件事不好办吗?”
陈时维笑道:“有些棘手,若为她的缘故,你这趟差可算是白辛苦啦。”
苏浪道:“请大人代为周旋。”
陈时维尴尬地笑了笑:“我尽力而为,成败看天。”
别过陈时维,司空百岁问苏浪:“陈时维知道果儿的事?”
苏浪道:“他现在总督天下,什么能瞒过他的眼?之所以迟迟没有动她,无非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罢了。”
因为费世农的细心打理,天佑侯府依然富丽堂皇,丝毫没有因为主人的离开而败落。
这日晚一点的时候,果儿现身,她两眼通红,见面就要给苏浪下跪,司空百岁道:“跪拜多没意思,亲一个吧,算是久别重逢的见面礼。”
果儿大囧,原来,陈时维趁着独孤赢韧高兴,趁机为她求了情,独孤赢韧根本不知道果儿是谁,也无心多问,听说跟苏浪有关,随口就赦免了她。皇帝金口玉言,果儿的擅离职守之罪无法再追究,不过司夜监有司夜监的体面,司夜监的权威不容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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