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军面对这样的大好机会,却因为公府尪父子的严令而无计可施,心中十分憋闷,私下的抱怨和不满很快传到了皇宫里。
独孤赢韧对陈时维说:“下诏,敦促各军择机出击,建功者重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诏令一下,就有出击的将领,趁着蛮人被胜利冲昏头脑,猝然发难,大砍大杀,建功无数。
独孤赢韧信守承诺,封爵加官,昭告天下。
这个头一开,人心浮动,各部将领跃跃欲试。
公府尪闻听,大惊,连忙进宫请战。
独孤赢韧道:“近日听闻太师身体有恙,朕心甚忧,如今可好些了?蛮人现今已成土崩瓦解之势,太师可安心休养,遣一偏将即可取胜。”
公府尪道:“蛮人势大,万不可轻敌,臣愿统帅大军,一举击破蛮人解救京城危机。”
独孤赢韧大喜,诏令有司筹办盛大的阅兵式为公府尪壮行。
公府尪回府闷闷不乐。
公府函追入书房,抱怨道:“皇帝有异心了,这是要把父亲望死里整。”
公府尪喝道:闭嘴!
儿子是闭嘴了,他心里却很清楚,独孤赢韧这么做的确是对他下了重手,兵贵神速,大军行动之前先搞什么阅兵,不等于告诉蛮人自己要进攻了吗,先机一失,哪来的胜算?
若是此番出击大败,他公府尪就成了落毛的凤凰,不,凤凰落毛还是凤凰,他落了毛就连土鸡也不如,只能等着让人割喉煮食了。
公府尪在屋中徘徊思索了大半夜,然后唤入公府函、公府兑和几名心腹重将,向众人说了自己的计划,众皆大惊失色。
公府兑道:“若将城中家眷搬入洛城,只怕会打草惊蛇。”
公府函笑道:“搬运家眷作甚,只要洛城在我们手里,他敢加害我们家眷?”
众人犹自惶恐不安,公府尪目光一扫,众人都低下了头,一时笑道:“不必这么大惊小怪,皇帝所能依仗的不过是司夜监和北府司,两家已经合流,且已经自成一体,他们会成全你们的。不信?你们今日就把家眷转移,看看他们怎么说,若是走不脱,咱们就老老实实为皇帝卖命好了。”
众人面面相觑,猜不透公府尪这话是何用意。
公府函道:“诸位尽管试试,大军未发,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时散出,众人道路以目,不敢私下议论。公府函目送众人离去后,回身对公府尪说:“这一招好狠,人心散了,兵不好带了。”
公府尪眸中透出一道寒光:“所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
北府司的牛神功一觉醒来,伸手一摸,摸到一堆软香。同床的南宫纯还在酣睡,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毫不客气地翻身压了上去。
南宫纯睡的迷迷糊糊,对丈夫的苟且十分不满,责道:“城中马上就要内讧,你竟还有心思在这跟我混缠,没用的男子,滚下床去。”
一脚将牛神功踹下床。
北府司的大当家哼哼唧唧爬起来,一瘸一拐来到公事房,问掌书记:“近来城中可有什么异动。”
掌书记道:“大军开拔在即,一团乱麻,只有一件事甚是奇怪,几位位高权重的将领正把家眷迁往洛城,不知所谓何事。”
牛神功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场仗傻子也能看出来打不赢,他们怕败后受责提前把家眷搬走。京兆府和司夜监就没有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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