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退休,享受人生不好嘛?”
李忠良当然知道,周易这么安排,是在为四处找空间裂缝灵气团做铺垫。不过想想周易描述的那种状态,真的挺混子的。
“也好,咱就真当一回市井好汉。”
“可别,师父。法治社会,出情况还是先报警。”
“列车上就没见你走这流程。”
“我那不是怕嘛。”
“怕劫匪杀伤人,还是怕有人抢功?”
“怕上演挟持人质,警匪对峙,逼停列车戏码,耽误我行程。”
“你呀,你就贫吧。”……
一扭脸儿,两人各自打电话。
李忠良手头上还真有周易需要的人。
师兄妹,说起来也是刘浪一脉,他二师兄的传承,论辈分叫他一声小师叔。
他这个二师兄杨勇,年纪最长,是刘浪开馆,第一批来学武的一员。
但真正拜师,却排在王宪之后。
刘浪想要做出业绩,衣锦还乡,自己蹉跎了岁月,寄托于后辈,自然要收能顶门立户的首徒。
杨勇则跟大多数来武馆上提高班的生员差不多,不是资质有限,就是错过了最佳习武时间。
杨勇属于后者,后来人送绰号‘仰泳’,意思是永远飘着,看不出水深浅,同时也是名字的谐音。
另外也是暗中嘲讽其农民的出身,农民是面朝黄土背朝天,仰泳是脸朝天,起这名就是想翻身呐,想多啦!
杨勇还真就是从黄土地走出来的。
农民也分三六九等,一说黄土地,人们的第一印象就是干旱、贫瘠,山沟沟……很不幸,杨勇这些都占。
刘浪的武馆随着刘浪的死,关门大吉,资格都被收回了。君不见若干年后李忠良都只能在武体中心整个办公室 教室开班儿,可见他是没有开馆资格的。
树倒猢狲散,各人找各妈。
杨勇游子归家,当时已经有了个十来岁的女儿,老婆跟他离了,后来在家乡又收了个徒弟。
这就是李忠良准备介绍给周易的那对师兄妹。
人他看过,也短暂相处过一段时间。
可惜他这个小师叔也混的不咋地,师兄妹跑来找他这个小师叔,也介绍不了傻好工作。
最关键的是,时代在变,就仿佛一扭脸儿,老实巴交那一套已然在城里混不开了。
大夏也开始普遍的发好人卡……
师兄妹都没能在神木市待长久,俩人倒也不气馁,就当来长见识了,想凭着在城市里学到的门道,回乡镇看能不能挣点钱。
事实是,不能。
乡镇的主要问题,在于人情大于道理。而且是明目张胆那种。
有那现代版的穷山恶水,路上人为设路障,收过路费,等调查组去一查,好么,全村参与,收的钱四四六六的众人分了……
这样的地方,不是说凭借几分机灵劲,以及先进的技术理念,就能把事业做起来的。
李忠良打电话时,正赶上这对师兄妹借钱做生意失败,欠了一屁股债,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就是不打这个电话,俩人多半也得反过来找李忠良,看能不能周转些钱救急。
这堂社会课太过深刻,两人就差喊‘后悔当初入武道’了。
李忠良也是听的暗中叹气,十来万块钱,就逼的俩人活不起。这学武啊,要说可怜也是真可怜。
周易听了,也是感慨。
从来只见胜者笑,几人理会败者哭?
这世界的武道,有些像地球的体育,但更卷。
另一个世界的体校体系,就有那么点养蛊的味道。靠基数,出好苗子。
最惨的是那些,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未能在某个年限出成绩的。
如果差的多,早就另谋生路了,就是差的不多,才那么吊着,一次次梦想破灭。
然后就真文不成、武不就,搞不好还有亿点伤。
这个世界试图端武道饭碗的更夸张,神木市就有一则报道,能够欣赏湖光山色的顶流豪华别墅,保安和其中一位业主是同一位师父交出来的徒弟……
有人以赌博比喻,成了会所嫩模,不成砖厂干活。
李忠良看了周易一眼,心说:“我这徒弟不像是那种能极于道的,不过做人做事,倒像是个能成气候的。我这也算是攒了半辈子的运道,捡了块狗头金。”
狗头金?开玩笑!起码也是拳头大的粉钻!
让周易自我评估,他多半会这么说。
钻石其实不值钱,营销策略使其值了钱。
周易觉得代入自己很合适。
他本人也就流于平庸,而外挂则是牛哔Plus的营销策略,于是他成了粉钻,甚至有需要,还可以从拳头变成人头。
在孟来财名下,貌似就有这方面的需要。
得给合作伙伴以足够多的信心,对于钱景的信心。
“我跟着我师父去白川踢了个馆。见识了一下当年为了攀高枝而改投古河派的前师伯的武艺。
我们是从天元山过去的,我师父的特训,横穿天元。
路上闲着无事,我就拿出你赠送的那柄秋水刀显摆。
我师父说,刀还行,不过是凡兵。
我就顺杆子爬,打探虚实:敲您说的,莫非还有仙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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