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又回来了。
回来的她,不知道哪里找来了一副医生做手术的手套。
安宁没多说什么,带着手套为江夏的后背上了药。
就像江夏所说的,他都是外伤,但这样的淤青与划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放松。”
“你上药,放松不了。”
江夏说的这句话,是试探,也是真实。
“那倒是,男女有别,别扭才是真实的。”
只可惜,安宁比他还要坦荡的说:“没事儿,在生死面前,那点事情就不需要在意了。”
“好了。”
安宁收手,摘下手上的手套儿,看着江夏别扭的穿上外套,没忍住的上前帮了他下。
当一切都处理好后,安宁才坐在江夏对面问:“说说吧,怎么回事?”
“我发现,你只要一出门就会出事,每次出事都能碰见我,我觉得你下次出门应该看看黄历,风水一事在很邪门的时候,还是信一下的好。”
安宁上药带来的悸动与紧张,随着她的开口,让江夏逐渐放松下来。
“下次找你给我掐算一下。”
“行,不收你钱。”
两个人相对而坐,江夏也没有隐瞒的说了自己做的事情。
原来他没有在国内,他出国了。
安宁大概明白江夏现在做的事情,与安国明在南北方来回跑动的本质是一样的。
只是江夏的步子走的更大,胆子也更大,随之而来的风险也就越大。
“江夏,你需要钱?”
“不仅是钱,更是一些上面需要的东西,我虽然不会走政治的路子,但有人帮忙总是好的,我在为自己铺路。”
江夏没有隐瞒,他出国赚钱自然是大赚,但一些东西也确实是被需要的,也需要有制度外的人走一条路子带回来,他就是那个人。
安宁不觉得江夏做的有什么错,做这件事的不是他,还会有别人,只是她不太明白为什么。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你自己说过,你不差钱,钱这个东西,永远都没有够,你需要自己达到一个什么程度?我可以帮忙吗?”
江夏摇头,他不想将安宁干净的履历沾染上什么东西,他做的事情严格说起来,没有法律制裁,但确实是在钻空子。
“如果我需要帮忙,我一定会找你的,就像今天一样。”
“至于为什么要赚钱——你知道我的生父江东城,我的目的是让他一无所有。”
说完的江夏,眼里有着隐藏的害怕,害怕安宁知道自己阴暗的一面,害怕看见她嫌弃的眼神。
可安宁的瞳孔中依旧是那么的干净,什么都都没有,她只是简单的问道:“需要我——-”
安宁一个手刀抹脖子的动作,让江夏的害怕消失的无影无踪。
“安宁,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可爱!”
“可爱,我?”
安宁怀疑的上前摸摸江夏的额头道:你确定,刚刚准备帮你暗杀的人可爱?”
安宁的问题,得到了江夏的肯定,两人相视一笑,安宁表情再次变得正经严肃起来。
“江夏,我说真的,若是你需要,我可以做的人不知鬼不觉,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