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妥当,他带着两个心腹打头阵,让绿帽战队跟在后头,相隔一里左右,咬牙切齿地前去追赶燕阳三人。
对面相逢之际,勒住马头。
乾元扫视一眼燕阳等人,淡然说道:“蛰罗雀,好生自在!”
他直呼宗主名讳,令柳瑶姬颇为错愕——这个乾元大长老,莫非打算造反不成?
燕阳冷脸说道:“乾元,你认错了人!我叫燕阳,不是蛰罗雀!”
“哈哈哈哈!”乾元大笑起来,而后迅速收敛笑容,说道:“男子汉大丈夫,须得敢作敢当。你淫辱了那么多良家妇女,以为改了名字人家就会放过你?呸!”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杂遝的马蹄声,那马来势甚疾,激得尘土飞扬。
来到近前,二十多匹马散列开来,马上坐着或胖或瘦、或高或矮的男人,一个个怒目圆睁,盯着燕阳等人。
乾元扭头对马上的男人说道:“诸位,那个中年男人就是你们的冤家,你们要宣泄夺妻之恨,尽管施为便是!”
说着,用手指指燕阳。
绿帽男子中有生性跳跶者,指着燕阳的鼻子骂道:“蛰罗雀,你个挨千刀的,你淫辱了我的浑家,老子今天定要把你千刀万剐!”
燕阳听到这个男子叫骂,方才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不由暗道乾元用心恶毒。乾元原本是要为自己的外孙出气,却别出心裁地弄来这些绿帽男当枪使,想法虽则古怪,倒也不失为一个报仇的好办法。
正要开言回应,却被桑无相抢了先。
但听桑无相说道:“诸位,你们应该都是乾元那厮蛊惑来的吧?他把一顶顶绿帽子扣在你们头上,你们就心甘情愿地接着?这是侮辱自己,还是侮辱自己的家人呢?俗话说家丑不外扬,即便你家女人果然做了这等丑事,你们还应该千方百计用一床大锦被遮盖住呢,为何非要喝扬得尽人皆知?况且,你家女人未必真的做了这等败坏门风之事,你们何必硬要将这样的丑事揽在自己身上呢?”
桑无相这番话特意冲着人性的弱点而去,直击绿帽男的软肋,弄得他们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是啊,自家女人不安分,那也是自己家里的事,而今这么一闹,说不定阖城都知道了,自己今后还怎么出门、如何见人?
桑无相见这番说辞有了效果,继续说道:“乾元跟宗主之间有过节,那是云霄宗之内的事,完全可以在我们内部解决。可是他却偏偏挑动你们前来闹事,他自己坐收渔翁之利,而不惜因此败坏你们的清誉、门风,这样的结果,你们愿意接受?被人当枪使,最终挨枪的却是自己,你们为什么非要干这样的傻事呢?如果心中对云霄宗有何芥蒂,不妨私下交流,云霄宗的大门始终敞开着,随时欢迎诸位登门!”
绿帽男们听罢这番话,一个个陷入沉思,唯有先前说话的那个跳跶男和另外两个男人仍自怒气不减。
桑无相接着说道:“依我看,要说受欺辱,你们倒是要防着乾元家族那些败类。你们家的女人,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乾元的族人欺辱,到时候你们可能连个说理的地方都没有,还是防着点好!”
绿帽男闻言,不由暗自点头——是啊,人家说的是事实,不是诬赖。其中一些男人,亲属确实被乾元家的人欺负过,无法讲理,只好将打碎的牙齿往自家肚子里咽。
一些人开始唉声叹气,旋即拨转马头,不声不响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