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轸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可是董公为何如今突然要逼袁家人与我们反目?”
董卓的笑容逐渐收起:“反目是早晚的事情,与其等着袁家人暗中蓄力,跟老夫玩阴招,老夫倒是不如给他来个阳谋,逼袁隗老儿跳出来!”
“如今雒阳周边,不是我军势力的,只有刘德然,丁原,张懿三路兵将,但对付宦官,老夫可以随意出手,但若是要对他们用兵,若是没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只怕是不行的。”
“而能够有本事调动他们的,也只有袁隗老儿!”
“有些迁延日久,反倒是不如一下子解决来的痛快!”
“袁家人若是躲在暗地里使刀子,说实话,还真是让老夫比较头疼!”
“但若是摆在明面上,真刀真戟的打,哈哈,那才是咱西凉人之所长啊!”
胡轸听到这,恍然而悟。
他冲着董卓拱了拱手,道:“末吏这就去安排布置!”
待胡轸走了之后,董卓漫步来到窗边,望着窗户外的蓝天白云,嘴角挑起了一丝笑容。
“刘德然啊刘德然,你想在老夫这和袁家通吃,老夫偏不给伱这个机会!如今老夫直接跟袁家撕开面皮,我看你要怎么办?嘿嘿,袁家人若是在这个时候不找你,那就不是袁家人了!”
……
……
很快,袁基的使者就到达了刘俭的大营。
在听过使者的讲述,以及看到了袁基的亲笔书信之后,刘俭着实有些疼痛。
本想着在双方之间慢慢磨,于两方手中取利,谁曾想袁家和董卓突然之间要翻脸了。
相比于董卓,袁家人可是一点不含蓄,直接要求自己率兵去与张懿和丁原会和,共同攻击讨伐董卓,勤王救驾。
说实话……虽然董卓的后续兵马还没有大批赶到,但以眼前的时局,在刘俭看来,就算是他们三方一起与董卓交手,也无异于找死。
在关东人的概念里,对于西凉军的悍勇还终归只是停留在纸面上,没有了解到对方真正的能耐。
而且袁家人这次办事不地道,袁基只是要求自己与张懿,丁原共同出兵讨董,却根本没有许诺该给什么好处,完全是纯玩嘴,根本就没有任何的诚意。
真是有点把自己当枪使的感觉。
刘俭让袁基的使者先行返回去。
那使者见刘俭不置可否,随即拱手道:“那不知刘使君如何答复司徒?”
“告诉司徒,就说我知道了。”
使者很是惊奇:“就这么一句话?”
“对,就这么一句话!”
虽然觉得刘俭的回答有些不应该,但使者还是随即告辞。
使者走了之后,刘俭便让人找来了刘备,将此事告知于他。
刘备皱眉道:“德然你如此回复袁基,可妥当么?”
“没什么不妥当的,虽然我不知道董卓用的什么方法激怒袁家,但就目前而言,董,袁二人都想在用各种手段,逼我站队,这是绝对不可能的,还是那句话,任凭西凉武人和关东士族斗的如何难解难分,我汉室宗亲都不可倾向他们任何一方,至少在明面上必须如此。”
“那,如此敷衍袁基,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没什么怎么办,等董卓的使者,道是他划下的,他必然会派人来与我解开!”
刘备皱起眉头:“德然,要不咱们找个借口撤兵吧,在这地方,想两边都不得罪,委实有些不现实。”
刘俭摇了摇头:“也不一定,兄长不要忘了,咱们手中现在有一物,足矣钳制董卓,我不信在这个节骨眼上,此物会不让他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