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惋惜的叹了口气。
“对了,那个黎阳营的监营谒者吴岑,益德回头找个时间跟他好好谈谈,让他辞了监营之位,回老家养老去吧。
黎阳营,一直以来都是由监营谒者和校尉彼此互相牵制执掌,但是如今天下格局已变,代表雒阳中央的董卓与地方政府发生了激烈冲突,类似于黎阳营中的监营谒者,昔日都是属于宦官势力的,但黎阳营现如今已经通过张飞成了刘俭的私兵,那吴岑在黎阳营中,已经没有了任何作用。
再继续待下去,早晚都是个死。
张飞冷笑道:“这等阉贼,收了咱好些财货!还让他养老?莫如杀了解气!”
张飞一向是重士大夫而轻慢底层士卒,不过自从被刘俭教育引导之后,已经有了很大改观,不过对于宦官一系的人,他虽表面不惹,但心中实则依旧厌恶,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哎!”
刘俭伸手,挡住了张飞的话头:“不可如此,咱们做人做事,要讲究个诚信,当初与宦官合作一同操控黎阳营,是咱们主动的,对方虽然受了咱们的财货,却没有抵赖,那吴岑这些年来,针对黎阳营诸事,桩桩件件都依着伱,并无对不起咱们的地方,你现在去杀了他,那咱们兄弟和强贼草寇,又有何区别?”
关羽捋着须子,未曾吭声。
张飞愣了愣,遂道:“俺跟兄长玩笑呢!放心,回头俺去劝他就是了!”
刘俭来回看着几个人道:“你们四个人随我出战,我再调张郃、高览同往,此番出征董卓,你们六个人就是主力。”
张飞道:“咱们上次也不是没有和西凉军交过手,他们也并非像传闻中的那么厉害!”
赵云很是冷静地道:“益德不可大意,西凉军乃是天下强兵,更兼董卓麾下十万之众,放眼天下,不论是兵马数量还是士卒的精锐程度,皆为大汉顶尖,上一次与彼交手,是我双方皆无死战之心,对方也大多是偏师,这一次出征,乃生死搏杀,不可相提并论!”
关羽捋着须子地手停住了。
他猛然睁开了自己的丹凤眼,傲然道:“久闻西凉军中,能征惯战之将不知凡几,今番能够有机会与彼等一较高下,实乃幸事。”
刘俭又看向了颜良。
身为俭粉,颜良此刻也是战意高涨,他渴望着能凭借这场战事在冀州中建立自己的地位。
毕竟,先前青州的一场大战,没有让颜良完全有机会发挥。
“主公,颜良愿为先锋!”
眼见众人皆是战意满满,刘俭的心中甚感安慰。
西凉军虽然非常强大,但只要己方士气不坠,就未尝没有一搏之力。
而己方若要做到士气不坠,关键就是要在于这些统兵的将军。
他们才是三军之胆,他们才是三军之魂。
“好,既然诸位兄弟们都不惧西凉军,那这场仗,我这个当兄长的心里就有数了!”
“下个月初则以黄道吉日,咱们大军出征,再往雒阳!届时,就有赖诸位了!”
“诺,我等定奋死以战,不负主公!”
………
大汉初平三年,七月,正值盛夏,冀州牧刘俭挥师三万,以关羽和赵云为先锋,高览为后军,监督粮道,以六位猛将为核心队伍,往雒阳进发。
此番随行之人,有沮授和审配。
邺城那边,他则是交给了田丰,不过还特意留下了荀彧,辅佐田丰一同治理邺城。
其时,幽州刺史韩馥,也带着幽州刺史部的兵马前往雒阳,他派人去寻问刘俭,希望与刘俭合兵同往,但却遭到了刘俭的严厉拒绝。
刘俭没有为难韩馥,但他明确表明,自己不会与袁绍同流合污。
他出兵的目地只有一个,就是要为袁基报仇雪恨!
刘俭的兵马皆身穿白衣白甲,高举“复仇”白旗,三万余的哀兵,向着黄河南岸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