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在今日这番清洗之前,那些不曾与张举等人串联的豪右之家,就已经被荀彧利用河北商贸协会以及无终县新开垦的铁矿业和石墨业进行了深刻的绑定。
虽然不能掌握冶铁制甲等最为赚钱的行业,但无终县的矿业产量实在是太巨大了,其所产生的下游利益链也足矣让这些家族垂涎三尺了。
特别是幽州的寒门很多已经抢占了先机,在这种时刻,若是不赶紧向着官署贴上去,后续等待无终矿业的产业链具体确定下来的时候,这些家族怕是在幽州会再无立锥之地了。
他们花了多少代所确立的豪右身份,在幽州整体形势的巨大变迁下,说不定就会失去了。
阶层滑落的恐怖,对他们而言是不可想象的。
而等到下一个重新瓜分利益的时间,却不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是故,在这个节骨眼上,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谁都不动,那张飞,黄忠,麴义等人就杀的越欢。
幽州各郡血流成河!
刘俭的举动,给了整个北方,或者说是整个天下的高门,都敲响了一记响亮的警钟!
从今天开始,再有敢背叛国家的举动,定然是重责不饶,而且这个重责,绝非只是针对个人,而是牵连全族。
而与此同时,长安方面的任命也下达了下来。
对于荀彧和关羽等人在幽州的功绩,朝廷方面下达了任命,一众人该升迁的升迁,该厚赏的厚赏。
不过,刘俭原先为荀彧和关羽所求的幽州牧使之位却没有得到。
原因很简单,董卓亲笔一封书信予刘俭
其中有一句说明了,牧守乃乱天下之祸根也,岂能频立乎?
很显然,如今的董卓虽然与刘俭再度修好,不过他却对刘俭有了几分提防,况且这州牧的分量,董卓目前也大概捋得清了,等闲而不能设之。
这么好的牌,刘俭若是不拿出足够的利益,董卓自然是不会轻易给他的。
不过,荀彧和关羽的功绩确实是不能抹杀的。
长安方面虽然也已经设立了中郎将准备来幽州相助荀彧平乱,但是,人尚未到幽州,荀彧就已经将战乱平息了。
此等大功之下,若是不封赏升迁荀彧和关羽,不但刘俭不依,朝堂那边,或许也会有人因为此事跳出来兴风作浪。
董卓是一个拿得起、放得下、拎得清的人。
他自然知晓有些场面事是需要做的。
经过仔细的斟酌,他拟定了幽州平叛的封尚官职。
如今幽州刺史韩馥已经彻底玩完了,完全没有了执政能力,成了残废,对于董卓来说,这个混蛋当初背叛了自己,此番正好借机就地拿下。
于是,荀彧接替韩馥成了幽州刺史。
这个位置的拿捏,是董卓掂量了许久而决定的。
基本算是满足了刘俭的要求,同时也没有给荀彧那么大的权柄。
至于张飞,黄忠等人,先前皆是校尉之尊,于情于理,在军职上也不能再加以封赏,如若不然,岂不是弄出了一堆将军封号?
刘俭手下若是有一堆将军,这今后在河北,他还不反了天。
正好幽州经过此次大乱之后,一众地方太守两千石,因平乱不利,皆可免职。
于是,黄忠迁为右北平太守,张飞是幽州人,三互法避之,往冀州为河间国相,麴义有功为渔阳郡丞,赵珺免去昔日罪责,提拔为辽东属国的别部司马。
骑都尉公孙瓒迁冀州魏郡太守。
简雍则是接替黄忠之职成为了护乌桓校尉,田豫与田畴辅佐之。
简雍这一次在分化乌桓上确实立下大功,而且在明眼人中,乌桓作为军事势力的时代即将过去,不久的将来,乌桓有很大概率被大汉收编,如此让简雍这样相对擅长民事安顿的人在这个时期坐这个位置,远比武将坐这个位置要强。
真正让董卓挠头的人是关羽。
其他人的功绩或许小小的提升,或者平调一下,也是勉强能说得过去。
似张飞和黄忠等人昔日都是校尉军职,虽然秩俸较高,但终归不过是统营的军职,迁成了一郡太守,便是真正成为了执掌地方的两千石,在地方军政一把抓,成为了大汉朝多少名门子弟终身努力的对象。
这对他们而言,确实是一个转型的机会,可算厚待。
但关羽原先就是辽东属国都尉,在辽东属国已经是军政一把抓了。
这样的人物,怎么可以让他成一个太守就了事呢?
而且这一次讨平举纯之乱,关羽的作用实在是太大了。
凭借他的威望,在幽州集聚了强大的黑道势力,才能迅速的钳制住举纯的兵马,不然,举纯之乱到底会不会发展成历史上那样祸及整个河北的叛乱就不好说了,所以关羽的功劳不可等闲视之。
于是,朝廷方面思虑再三,决定迁关羽为上谷太守,同时使其领使匈奴中郎将,以彰其功。
迁其任太守之职,乃是情理之中的事,关键还是给了他一个使匈奴中郎将得名号。
虽然只是负责管辖匈奴的开府中郎,但终归是有了将军的名号,可算了给了在幽州立下大功的关羽一个公平。
刘俭的一众小伙伴们都在幽州当了大官儿,一个个都成了大汉朝最高级别的地方长官。
虽然没有刘俭一始预想的那么好,但结果却也完全可以接受。
况且,对于刘俭来说,幽州本来已经就在他的掌握之中了,所缺的不过是更加明确的权力集中而已,就算是朝廷方面不给他的小兄弟们任高职,他也会以假节钺的特权使其等暂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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