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大白话说,这女人浑身上下有一种连绵震颤弹软的肉感,且一脸俏脸颇为妖韵。
是一个能够触动男人心底最原始欲望的女人。
这女子乃是襄阳大家出身,虽外表艳丽,但举手投足之间,甚知礼数。
那女人随着宋忠等人进入了义舍,左顾右盼,一双妖娆妩媚的眼睛中,似多揣摩。
“侄女在想什么?”宋忠突然开口询问道。
身为南阳名士,宋忠自然是与蔡讽相熟的,二人分属同辈,故而称呼蔡讽的女儿为侄儿。
那女人缓缓开口,声音柔媚。
“仲子公,一路行来,诸州皆满目疮痍,唯有进入河北之后,才显有民生安泰状,而且这民生安泰之状,相比于咱们荆州,似犹有胜之。”
宋忠捋着须子,叹道:“正是如此啊,按道理来说,河北之地,理应是大汉如今反叛最凶,黎庶喧闹最甚之地,可如今观之,冀州之地,不但安泰,且民心安定,犹如盛世之前兆……了不起啊。”
蔡觅笑道:“公说谁了不起啊?”
“自然是那河北之主,刘俭刘德然也。”
蔡觅掩嘴笑道:“仲子公知道侄女这次来呢,是所为何事,故人如此说来给侄女听,是也不是?”
宋忠闻言,哈哈一笑:“老夫乃是何等样人?虽然这次带着袁本初交代给老夫的任务来此,但老夫也绝非善夸旁人之辈,若非刘德然的所作所为,真心让老夫佩服,老夫也绝对不会说这话的。”
蔡觅道:“我也只是与仲子公戏言两句,公莫要多心才是。”
就在这两人对话之际,突见一人出现在宋忠的面前。
“哈哈,见过宋公!刘某久闻宋公大名,如雷贯耳,今日终得偿所愿,以见君颜,幸甚、幸甚!”
宋忠和蔡觅皆是循声转过头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壮硕,样貌威武,一身锦绸贵服,双臂甚长,耳朵大可招风的男子。
他的身后跟着几名随从,虽然都是便衣,但也依稀之间可以看出这些汉子各个煞气凌然,气势浑厚。
这个自称刘某的人只是站在蔡氏和宋忠的面前,就让人感觉到他绝非常人,非天下顶尖之人而不能有这般的雍容气度。
宋忠和蔡氏彼此惊讶地对望了一眼,便都在的心中认定了对方的身份。
就见宋忠向来者行礼,道:“南阳人宋忠,见过左将军,将军亲来义舍临,宋忠感激不尽。”
旁边的蔡氏则是上下打量着刘备,心中暗暗叹息……
这左将军咋耳朵这么大?不好看。
刘备听到这,知道他们两个是误会,急忙澄清道:“仲子公误会了,某乃青州西牧使刘备也,非左将军,左将军乃吾弟也!”
宋忠和蔡氏听到这,方才恍然大悟。
宋忠自嘲的笑了笑,暗道自己也确实有点想多了。
刘德然身为河北之主,身系三州生灵,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让他放着一堆正事不干,跑到这来迎接自己这个袁绍使者?自己何时变的这般自恋?
不过,刘备也是大名鼎鼎的人物,如今身为一州牧使,名震天下,刘俭让他来迎接自己,也是极给他们颜面了。
“久仰玄德大名。”
刘备施礼道:“备奉左将军之命,前来迎接宋公,左将军本欲亲往,怎奈突染寒疾,不能理事,病体略有不堪,难以见人。”
宋忠闻言皱起了眉头:“左将军染病?不能理事?”
刘备长叹道:“正是,听闻宋公远道而来,左将军却卧榻不起,心中甚感惋惜,故令刘备前来相迎!”
刘备举止得体,言辞浑厚有力,神采奕奕,尽显英雄之气。
蔡氏暗道:这刘玄德已经是一州牧使,当世豪杰,绝非等闲之辈,他那主子刘德然比他年轻几岁,还能够驾驭他,让这样的枭雄人物为自己所用。
再想想这一路前来河北,看到的河北民生与黄河以南之地大不相同。
想到这,蔡氏心中骤然升起了一个念头。
看起来,这位左将军乃是一位不世出的英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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