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今这个年代,任何人、事、物但凡能在国外溜达一圈,都是为国争光的存在。
香江虽说属于中国,但现在仍在英国人的管辖下,自然在这种光环的辐射范围内。
是以,小百花越剧团从香江回来刚下飞机,便受到了之江政|府部门的大力礼遇,连续参加了好几天的活动才闲下来。
林为民的信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送到了陶慧敏手中。
“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读到这首情诗时,陶慧敏的脑海中不由得又回想起了和林为民相识的过程,恨不得立刻见到他。
“慧敏,谁来的信啊?”蒋瑶一脸八卦的出现在陶慧敏身旁。
陶慧敏立刻将信纸藏在身后,惹来蒋瑶的调侃,“哎呦,藏的这么紧,肯定是情哥哥来的了。”
陶慧敏忍不住啐了她一口,两人打闹了一会儿才停下。
蒋瑶最终还是看到了林为民写的那首情诗,与其说是她想看,不如说是陶慧敏按捺不住内心想与人分享的喜悦。
“世间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真是太美了!”蒋瑶眼神迷离的感叹着。
“他这是把自己比喻成修行的僧人,把工作和事业比喻成信仰,因为事业与爱情的冲突,他处于两难之间……”
林为民如果在这里,一定会给蒋瑶的理解打个满分。
陶慧敏并不是文青少女,但她同样无法拒绝林为民在诗中所表达的爱意,同时又充满了对于心上人一身才华的崇拜。
“你们俩一个在燕京、一个在之江,还真是苦命的鸳鸯。”蒋瑶感叹道。
说到这里,陶慧敏心中也不禁有些愁苦。
当初她毫无顾忌的朝西湖边狂奔时,可没想过这个问题。
香江的演出结束了,心上人又远在千里之外的首都,她多想现在就飞到他的身边啊!
理想归理想,但现实是残酷的。
等蒋瑶走开之后,陶慧敏铺开信纸。
“亲爱的……”
不好不好,不能用这么露骨的字眼。
“林为民同志:你好……”
这么写好像太生硬了一点。
“为民同志:你好……”
这样好一点,既亲近又稳妥,陶慧敏回想着林为民信中的内容,心中汹涌的情感几乎不需要思量便倾注于纸上。
远在燕京的林为民,此时正跟谢明清探讨着的书名。
“我觉得《套马的汉子》就很好嘛!”
“不行,绝对不行。”林为民一口否定,斩钉截铁。
“为什么?”
“不为什么!”
林为民的理由说不出口。
“那你总得给个书名嘛?”谢明清都被他莫名其妙的执拗弄无语了,无奈的妥协道。
林为民思来想去,《套马的汉子》确实很符合的主旨,可他真不能用,他心里有道过不去的坎儿。
“套马的汉子,你威武雄壮~”
不行了,不能想,一想就想唱出来,我控几不住我寄几个儿。
“就叫《套马人》吧。”
谢明清反对,道:“这明显其实差了一截。再说了,人家电影叫《牧马人》,你叫《套马人》,说出去感觉像是投机取巧一样。”
“八竿子打不着的事,老谢你不能这么联想。”林为民坚持己见。
“行吧行吧!”谢明清无奈的摆了摆手,只能同意,还不忘吐槽:“真弄不明白你们这些搞创作的,总是搞一些莫名其妙的坚持,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这算啥,陆遥还去庙里求签呢!”林为民大言不惭道。
有陆遥这码子事在,他就是做出再过分的事都不怕别人的议论。
老子再过分还能有陆遥过分?
(本章完)